��Ϟ�邊疆溫厚的氣息撒在我的後頸,或許他明白我的心思,上次他就跟我提出要結婚的意思,但是也被我用其他事情遮掩出去了。
如果一不小心,我想自己的自私讓他以後落個二婚什麽的,就真的不厚道了。何況,邊家的寶貝兒子,跟一個躺病床的人扯了證,不是嚇唬他家的二老嗎,況且邊家上頭的一位老太太,身子骨也不那麽硬朗。
修長漂亮的手指翻閱開另一頁,上頭有一張照片很紮眼,是嚴寒趴在桌上睡覺,我閑著無聊在他手背上畫手背的一幅畫麵。
我不知道茉莉什麽時候拍下這張照片,因為隔了太長的時間,我自己都記不清記憶裏麵還有這樣一個場景。
我不安地仰頭看邊疆,在我的思維方式中,我覺得他會生氣,不過比我想象中好,他很平靜,目光雖然閃了下,但是麵容沒有大異。
“這張照片拍得不錯,角度很好,是茉莉拍的嗎?”邊疆笑意吟吟地問我。
我想把照片從相冊裏抽出來卻被邊疆攔住了,“不用這樣子,你之前的那些事我比誰都清楚,留著也好,好歹也可以證明你現在找了個多好的。”
邊疆這一段話說得坦然之極,我聽完的感受就像吃了一塊塞在喉嚨的蛋糕,味道香甜,卻下不了肚。
擱在相冊最後一張照片是全班的畢業照,這張照片我也有,但是卻在我出國整理東西的時候弄沒了。
畢業照上,因為邊疆和嚴寒差不多,所以都被安排在最後一排的中間位置,至於我,雖然有一米六七,但是班裏女生有幾個特別“出類拔萃”的,隻能被安排在中間靠左的位置,隔著嚴寒有段距離。
攝影師在拍集體照的時候往往很難做到麵麵俱到,比如就忘了我這塊,我還記得拍畢業照時候,我擠了半天笑容,攝影師還在前頭對了半天的光,後來我耐不住往嚴寒瞥去想看看他那邊動靜時候,“哢嚓”一聲,畫麵便被記錄了下來。
嚴寒拿到照片的時候笑得特別盡興,打趣我說是不是半天看不到他就心急了,說來也有趣,年紀輕輕那會就是有挺多的自以為是,於他於我都一樣。
我把視線落在照片上,隻覺得那時候的邊疆麵相是極好的,但是怎麽瞧著都像是“斯文於外表,禍心藏內在”。
長時間呆在病房太壓抑人,邊疆也看到我一副憋得不行的樣子,同意陪我下去走走。今天的天氣其實不錯,雖然有風,太陽也暖得很窩心。
出門之前,邊疆給我取來一件橘紅色的毛呢外套,末了又給我加了條黑色的羊絨圍巾,將我包裹得嚴嚴實實。
走出了病房,很湊巧在長廊的盡頭看見一個意外之人,我視線一頓,笑容就揚了起來,正要打招呼的時候,邊疆已經開口問候了。
“你們怎麽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們唄,也不給個消息,我還是從你媽那裏知道事情的。”首先開口說話的是顧鶴翔,身邊站著上次在球場見過的混血女孩,聽邊疆說好像叫瑾涼什麽來著的,果然人和名字一樣美,越看越美得出眾。
顧鶴翔摟著女孩走到我跟前,問候了句:“感覺怎麽樣小薇,如果邊疆惹你生氣了,給哥哥我打電話啊,號碼有存著吧?”
我點點頭,說謝謝。
顧鶴翔拍拍腦門,自然的笑容有些發幹,然後他拉過身邊的女孩,介紹說:“她是瑾涼,上會見過麵的。”
瑾涼對我笑笑,笑容倒十分真摯:“現在醫療很發達,不會有事的。”
“謝謝你。”
顧鶴翔和瑾涼過來,帶來許多補品和鮮花,大堆東西和上次張亮他們過來的禮品堆放在了一起。我和邊疆在住院部B幢樓下的花園裏繞了一圈折回來的時候,護士李阿姨正在幫我整理這些天熟人送過來的禮品,換上今天送來的鮮花。她見我和邊疆進來,立馬放下手中活過來扶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