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農家院中,有對老夫妻倆,看起來像是花甲年紀,但靠耕作過活的,因著風吹日曬以及重體力活,大多都比實際年紀顯老,倒是有些摸不準!
這處農舍前的院中,老婦人正擇著菜,那老漢則抽著旱煙,隻是都不如何專心,兩眼不時望著別處發呆,那老婦人眼角通紅,似乎剛哭過。
兩人出神間聽見有人打招呼,轉頭看去,便見一十四五歲的少年,站在齊腰的竹子籬笆外,穿著破爛道袍,臉上帶著乖巧的笑容!
那老婦人連忙放下手中的菜,將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一邊打開了籬笆圍成的院門,一邊道:“道長請進,此去晉州城還有幾十裏路,借宿一宿不礙事,隻是家中寒酸,你不嫌棄就行!”
宋子瑜先拱手謝過,道:“大娘能收留子一晚,已經感激不盡了,怎敢嫌棄!”
那老漢撇了他一眼,眉頭皺了一下,臉上是風吹日曬留下的溝壑,卻沒有理他,還是悶著頭抽著旱煙。
那老婦人請宋子瑜坐下,提著剛擇好的菜,入了房去,片刻後炊煙升起,宋子瑜坐在院子裏有些不自在,跟那老漢搭話,那老漢也不怎理他。
又過了盞茶時間,那老婦人端著一碗米飯和一碟蔬菜出來,宋子瑜此刻已煉精大成,正逐步摸索著養氣的訣竅,渾身精氣充足,卻是不怎麽餓!
但不好辜負老婦人的心意,遂和狐狸分食了。
吃完飯後,宋子瑜幫著老婦人收拾碗筷,卻是有些奇怪:“大娘,你們不吃飯麽?”
那老婦人一愣,勉強笑了笑,道:“村中等會有宴席,我夫妻倆等會再吃!”
老婦人完,眼神望著一處,似乎想到了什麽,忽然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
宋子瑜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好輕聲安慰老婦人,詢問著原因。
那老婦人抽泣著道:“我女兒要嫁了……”
宋子瑜無語,這不是好事麽?哭個什麽,莫非舍不得女兒?
“……要嫁給妖怪了!”
“什麽?”
在宋子瑜追問下,老婦人哽咽著將事情因果慢慢了出來。
此處村子名為南白村,村中約有三四十戶人家,在山坳間錯落而建,山戶人家農風淳樸,雖窮困偏遠,但靠著雙手與田地,也能活下去,偶爾年候收成不錯,還能有糧食存餘。
這南白村中原本有一條溪,乃山泉匯聚而成,村中田地灌溉,生活用水,都來自於這條溪,溪上遊源頭,卻是有一處深潭,在林木之間,大約丈許長寬,深不見底。
今年以來,未曾下過幾場雨,氣候幹燥,那溪便逐漸斷了流,不僅田地灌溉受到了影響,生活飲用也無法再從溪中取得。
無奈之下,村民們隻好每日跋涉數裏山路,到那深潭中取水,供生活飲用。
老婦人的女兒,大約隻有十六七歲,還未出嫁,很早便開始幫家裏幹活,長得眉清目秀,村子裏好幾戶人家曾來提親,隻是老夫妻倆舍不得獨女,沒有輕易答應。
卻溪水斷流幾後,老婦人的女兒也隨同齡女伴去深潭裏打水,但最後隻有那女伴驚慌著跑了回來。
告訴村民,老婦人的女兒打水時,深潭裏忽然竄出來一隻桌板大的老鱉,將老婦人的女兒拖進了深潭。
老夫妻倆聞言,差些就此昏厥了過去,連忙求了周圍鄉鄰,聚了十幾人去往深潭,卻是抱著女兒還活著的想法去相救。
村民到了深潭邊,便敲起了鑼鼓,並望深潭中丟石頭,希望可以嚇到老鱉,將老婦人女兒放出來。
隻是吵鬧聲並沒有嚇到老鱉,反而當場竄出,撕咬住了一人,其他人奮力攻擊那老鱉,卻發現那鱉殼無比堅硬,刀劈竟不見痕跡,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慘叫著被老鱉拖進了深潭,隨後深潭中冒出了紅色血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