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著恭喜，但烏綱表情卻極致嘲諷，他眉眼不善地怒視著自己麵前鎮定如初的司昂。
司昂眸光幽幽地看著一臉怨憤的烏綱，薄唇微微勾了勾，神色卻幾分冰凍，他直截簾地反問起烏綱來，“時至今日，難道你真的認為是我將你害到如斯田地的嗎？是我擋了你的路嗎？”
司昂一連問了兩個問題，目光如炬。
烏綱張了張嘴，似乎想什麽，但最終還是將臨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他狠狠地捏了捏拳頭，表情一度有些猙獰。
司昂鷹隼微眯，眸內寒光閃閃，無人知道此刻，右護法究竟在想些什麽。
烏綱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司昂，皺了皺眉，而後就轉過身去，明顯是打算離開了。
眼看烏綱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拐角回廊，他身後突然響起了司昂的清冷嗓音。
“烏綱，你的敵人可以是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好歹也共事了這麽久，司昂最終還是善意地提醒了烏綱一下。
司昂的話讓烏綱腳步停頓了一下，眸光也有些掙紮之意，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更是寸寸收緊，不過，很快，烏綱就重拾腳步，頭也不回地朝著既定方向而去。
烏綱知道廉州的煊赫樓已經沒有了屬於他的位置，左護法這個光榮的稱謂很快就會被冠到另一個‘烏綱’頭上了，那個人或許會更得盟主淩煊的‘歡心’嗬。
但這都不是烏綱所能接受的，他不想自己徹底被邊緣化，那麽就隻能……另辟蹊徑了。
司昂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沒有任何動作，隻是表情略顯高深地注視著烏綱離開的方向。
“司昂。”
淩煊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司昂的身邊，司昂心頭一凜，既為自己的麻痹大意‘自責’，又暗暗驚詫於為盟主的‘不動聲色’。
此刻，右護法司昂也不知道淩煊到底有沒有聽到方才自己跟烏綱的對話。
雖然心裏有些七上八下，但司昂麵上卻沒有顯露出任何端倪來。他對著自家主子拱了拱手，畢恭畢敬道，“盟主。”
淩煊‘目光灼灼’地看著司昂，好半晌都沒有開口。
淩煊不話，司昂也沒有主動打破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回廊的氣氛越發壓抑了，最終還是淩煊先‘沉不住氣’，他眉眼淡淡地瞥了一眼司昂，語調低沉道，“你跟烏綱起爭執了？”
雖然這是一個疑問句，但淩煊話的語氣卻格外篤定，顯然，方才發生的事情，武林盟主也看到了。
淩煊話音一落，司昂既沒有點頭，也沒搖頭，他隻是據實已告，“烏綱覺得是屬下屢屢在打壓他，因此對屬下心生不滿。”
司昂隻是輕描淡寫地這麽回了一句，並沒有趁機落井下石，更沒有背地裏烏綱的壞話。
聞言，淩煊黑眸精光乍現，他看著自己跟前低眉垂眼的司昂，輕歎了一聲，語帶機鋒道，“司昂，能人多勞的背後也意味著他們所承受的要比普通人多得多，不單單隻是壓力，更有猜忌，排擠，怨憤，乃至仇恨。”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