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沐回來啦，怎麽樣，上課還好吧，能不能適應？”張老漢抬著剛煮好的青菜湯問道。
“額，還好吧，不算很好，也不算太差。”小沐顯得有氣無力。
張老漢把菜湯放在桌子上，“快快快，先去洗洗手，待會又上課了，先吃飯吧，有啥事一會再說。”
飯桌上，小沐並沒有什麽食欲，隻是草草吃了幾口，飯間還不忘偷看張老漢幾眼。
他不知道怎麽和張老漢開口，他不好意思開口，因為家裏已經窮到小沐連兩毛錢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飯後小沐坐在一旁，沒有說任何話。
張老漢看著鬱鬱寡歡的小沐，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莫非小沐在學校被欺負了，還是被老師罵批評教育了？有設想，但也不敢確定。
許久，張老漢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怎麽啦小沐，是不是被老師批評教育了？”
“也沒有，馬老師對我很好呢？”小沐冷冷的回答到。
說完，小沐走了出去。
看著小沐的舉動很異常，張老漢不禁擔心了起來，佇立在門口安靜的觀察著小沐，嘴裏還不忘叼著他那老煙杆。
隻見小沐蹲坐在水渠旁，手裏拿著石子，在地上來來回回比劃，也不知道在比劃什麽。
這孩子到底怎麽了，沒上學錢吵著要上學，現在上學了確是這般不愉快？
張老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著急，終於還是耐不住性子了。
緩緩走到小沐麵前，蹲坐了下來，“小沐啊，你告訴外公，怎麽啦，我看你一點都不開心。”
小沐沒有理會張老漢。
小沐心裏想著：“馬老師應該不缺那兩毛錢吧，不還他也應該沒事吧？可自己也有答應過馬老師還的，而且同學們都看著馬老師親手把兩毛錢拿給了小沐，不還會不會被人家同學嘲笑或者說閑話？”
小沐不停的在這個問題上徘徊，也不知是因為貪婪的欲望還是因為真的沒錢，陷入了選擇糾結症中。
一旁的張老漢對閉口不言的小沐毫無辦法，雙手撐著膝蓋準備起身離開。
小沐有些慌張了，生怕張老漢起身就下地幹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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