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節 動物協奏曲

008年1月6日H市陰周日 葉康躺在硬木板床上，發著呆。 已經入夜，可是他睡不著。 也許是因為自已有認床的壞習慣，也許是沒有席夢思的硬木板床睡的腰疼，也許是自己心裏今有太多的震撼。總之，就是睡不著…… 他眨巴著自己的眼睛，看著房梁上九妹特意為他掛上去的油燈，想著心思。 想著想著，也許是太困了，他開始迷糊起來，隱隱約約感覺自己睡著了，可是也能聽見外麵山裏各種奇怪的聲音。 “喔喔喔……” 葉康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見一隻公雞開始拚命地叫了起來，也許就是九妹隔壁人家的，聲音特別特別大，似乎還能聽見它跳上跳下，撲騰羽翼的聲音。 這隻公雞似乎就是一個合唱團的領袖，它這一開嗓，接二連三的公雞都一個接一個的叫了起來，那感覺對於一個失眠了一晚剛剛睡著的人來，那才叫做欲罷不能的酸爽…… 葉康正自我嘲笑時，他又聽見了狗吠與羊叫，他們真是喜歡湊熱鬧，似乎就是來故意和葉康作對的！ 對於葉康來，這就是一個山村家養動物協奏曲……讓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葉康從床上爬了起來，透過石牆上的木頭窗戶向外看去，應該已是清晨，已微微亮。 他床上棉衣棉褲，走出了房間，開始在院子裏散步，左繞三圈，右繞三圈，踢踢腿，伸伸腰，開始做起操。 恰巧在這時，九妹家的門被推開了，葉康看見是個壯漢，可能比自己稍大一點點。 那個壯漢推開門的時候一臉笑容，可是看見衣衫不整的葉康時，沒了笑容。 二話不，衝上來就拽起了葉康棉衣的領子，“你是誰，你怎麽在九妹家，你怎麽穿俺送給九妹他爸的棉衣……” 葉康猝不其防，見那壯漢一臉狠樣，咬牙切齒，抬起拳頭，擺著架勢，就要揍他的模樣。 葉康根本不認識這個壯漢，反正他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懵了，“有話好，有話好……” 葉康尷尬著勉強的笑了一笑，“你是誰呀？你怎麽你敲門，還沒亮就衝進九妹家？” “俺是鐵生……” 那壯漢剛剛出自己的名字，一想不對，明明是他在問話葉康，怎麽變成葉康問他了。 鐵生哼哼了幾聲，就要揮拳打葉康的臉。 葉康心想慘了，還沒亮，就能能進九妹家的人一定是這個村裏的，他不能還手，他是來支教的，不是來打架的。不過，莫名其妙就要挨一頓打，他還是比較鬱悶的，關鍵是他知道即使自己還手，一定也還是打不過這個壯如大牛的鐵生。 他隻得放棄抵抗，閉起了眼睛，準備挨打。 九妹衣服還沒穿好，便竄出來屋子，大喊，“鐵生，給俺住手！” 葉康一聽，救星來了！ 他大聲喊道：“九妹，快來救我！” 九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鐵生見九妹笑了，他也傻笑起來，放開了葉康。 葉康不明所以，立刻飛奔到九妹身後，“九妹，這個人怎麽回事啊，還沒亮就跑進你家，還要打人……” 九妹看了看葉康，“他是鐵生，俺的娃娃親。” 葉康蹬著自己的眼睛，重複了一遍，“娃娃親？這是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