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無數次在夢見自己成為六皇子的新娘,可每每醒來都是一場空,如今賜婚聖旨下來,哪怕所有人都不看好,她還是滿心歡喜。
“你為什麽不早些?”半晌,威寧侯夫人長歎一口氣,“罷了,既然你認定了,那我這做娘也不好什麽。阿昭,要是你以後後悔,那可就沒有退路了。”
“娘,六皇子是個好人,他會待我好的。”陸玉昭,他將桂花送她了。
威寧侯夫人見她一副陷入情網的女兒嬌態,一時間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身在皇家,總會對那個位置有野心的。
如果將來六皇子想要爭一爭,那她這個女兒要如何自處?
可要推掉皇家的賜婚,隻怕是要賠上整個威寧侯府。
“娘,我知道你擔心什麽,無論如何,我永遠都不會跟哥哥作對。”陸玉昭向威寧侯夫人保證。
威寧侯夫人沒有話,又歎了一口氣。
陸玉昭抱住威寧侯夫饒手臂:“娘,我從到大就沒有什麽特別想要,隻有這門親事,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麽,我都不會後悔。”
“傻孩子,皇家水深,你什麽都不懂會吃虧的。隻是你都選擇了,娘也不能逼著你違抗皇命。昭昭,如果真有你被威寧侯府放棄的一日,你會怨我們嗎?”
“不會,這是我的選擇,跟威寧侯府無關。”
威寧侯夫人紅了眼,摟住陸玉昭無聲掉淚。
陸玉昭依偎著她,眼底卻一片堅定。
——
啪!
丞相府的書房,一個名貴的瓷瓶被摔成粉碎。
呂如意瑟縮了一下身子,止不住發抖。
“費盡心思培養你,以為你是個有用的,現在卻連一個鄉下的野丫頭都比不上,要你何用?”呂炳章指著呂如意破口大罵,“還那麽愚蠢當著太子的麵指責謝寧,你瞎了看不出太子早已看中謝寧?”
呂如意毫無平時的高貴姿態,如同鵪鶉一樣,頭也不敢抬,被罵得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一個兩個都是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呂炳章一想到東宮來人,將呂如意對謝寧的那些話一字不漏的轉告,他就覺得自己捧著老臉讓鍾離暮打。
上次因為呂俊清的事,他已經被景明帝勒令閉門思過三個月。
朝廷形勢瞬息萬變,哪怕沒上朝他也知道朝中大事,可那又有何用?
好不容易三個月過去了,呂如意又給鍾離暮遞上一個把柄,還戴上頂家風堪憂的帽子!
“祖父,是謝寧……”呂如意鼓起勇氣想替自己辯解。
可才了幾個字,就被呂炳章毫不客氣地打斷:“她長在鄉野,你卻是接受了最精細教養的相府千金,竟然也比不過泥腿子,你有什麽臉解釋?”
呂家的姑娘對呂炳章來,就是用來拉攏人脈加重手中權勢的籌碼。否則他怎麽會花費大量的銀錢去培養她們?結果走出去沒一個頂用。
太子妃之位沒了,就連最後一個皇子妃名額也沒能拿下……呂炳章越想越氣,怒火燃燒著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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