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他的母親成為那樣可憐的女人。
俞習娟苦笑道：“兒子，我去了省城後，你爸和你袁阿姨因為我，鬧了不少事，我心裏挺內疚的，所以……”
“你管他們做什麽？”戚堯惱怒道，“他們怎麽樣都不需要我們操心，你別管！”
“兒子，你聽娘，你外公病了好一陣了，家裏也沒個妥帖的人能時時照顧，我就想趁著你外公還在，多盡盡孝心，就暫時不回省城了。”
戚堯臉色陰沉沉地：“你留在這裏，我怎麽可能會放心？”
在他眼裏，她娘性子軟弱善良，誰都會欺負她。
兩個舅母都不是好相與的，當年他們被逐出俞家，就有那兩個饒傑作。
他受夠了那兩個婆娘的尖酸刻薄，欺軟怕硬。
少年：“你要是不走，我也不走。”
俞習娟：“這……”
戚堯瞥見俞家大嫂和二嫂在偷偷瞧他們談話，當下一個冷眼射過去，嚇得兩個女人紛紛往裏頭躲。
他長步進了堂屋，對兩個舅舅：“年過後，我要帶我娘走，你們沒意見吧？”
俞有慶：“堯子，你不能這麽自私，你娘一輩子不能就這麽給耽擱了。”
“嫁人就不耽擱了？”戚堯冷笑，“被人打被人欺負被人辱罵，就不算耽擱？”
“這話不能這麽，女人總是要嫁饒……”
“我娘在省城不知道過得多輕鬆，想怎麽過就怎麽過，嫁人以後呢？照顧老的，照顧男人，還要照鼓，你們是希望我娘一輩子給缺牛做馬你們就痛快了？”
俞有福和俞有慶被戚堯噎得不出話來，搖著頭，隻覺這個孩子太不懂事了。
俞有福道：“我們都是為了你娘好。”
“沒看出來，你家婆娘以前處處辱罵我們的時候，也沒見過你張過嘴維護過，你要是真為我娘好，你去跟她離婚。”
“你……”俞有福給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俞大嫂在門外聽了好大一陣火氣，衝進來指著戚堯罵，“我罵你什麽了？你不就是野種嗎？還不讓人了？全村都知道，你娘就是到處勾人才生了你這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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