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幫忙拿東西,還是幫忙去世,那就見仁見智了。
兩人一唱一和,好像陳風認定貪戀錢財,已經答應明天赴約似的。
至於點火的幻蝶,這會兒倒是默不吭聲,在旁含笑看戲。
馬珂潤這會兒總算壓下心火,臉色愈冷,好似可以刮下一層寒霜。
現在她說什麽好像都不太合適。
畢竟她不敢揭露主人的身份,主人又一副擺明不想鬧大的樣子。
如果反懟回去,楊菲說不定真會跑去找夏冬告狀,那就麻煩了。
所以要麽順毛捋,要麽不搭理。她實在捋不下去,隻能不搭理。
風沙淡然自若,理都不理在那兒聒噪的楊菲和楊渭,一直打量幻蝶,這時輕笑道:“我不善長關撲,但是有個開賭館的朋友,多少了解一點賭館的內幕。”
幾人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一時目光都轉了過來。
“開賭館的人,不關心客人的輸贏,隻關注客人手中的籌碼。如果換籌走人,贏再多跟賭館有什麽關係?不管輸了多少,隻要客人手中還有籌碼,那就還是貴客。”
楊菲皺眉道:“你想說什麽?”
楊渭笑道:“看來陳兄是賭館的常客啊!”
馬珂潤不知道主人這時提夕若姑娘什麽意思,默不吭聲。
倒是幻蝶若有所思。
風沙不知何時掏出裝紅豆子的圓筒,在手中翻轉把玩,發出清脆的嘩嘩聲。
幻蝶臉色微變,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了。
雖然柳靜婉翻盤的機會很低,但是還是有翻盤的可能。
紅豆子就是陳風的籌碼,沒有讓她贏,卻可能讓她輸。
一念轉過,幻蝶嫣然道:“牡丹榭中百花妍,諸君競評真國色,花落誰家未可知,獨謝春風不謝遲。”
此乃榭中題詩,牡丹榭是此閣正名。她忽然複述一遍,自然別有含義。
一句諸君競評表示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最後一句是說現在再想春風送暖,遲了。
風沙笑了笑,向馬珂潤附耳。
馬珂潤眼睛亮了起來,轉目掃視一圈,嬌哼一聲,起身離席,去往首席找馬玉憐附耳,馬玉憐垂目少許,又找初雲附耳,初雲近身向夏冬附耳。
夏冬微怔一下,轉頭向楊魏氏招了招手。
楊魏氏趕緊湊過去聆聽,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在馬珂潤的臉上轉了幾轉,展顏道:“既然珂潤小姐喜歡,自然全都依她。”
找來楊娥吩咐幾句,楊娥旋即前來找楊菲附耳。
馬玉憐也難得離開首席,帶著馬珂潤各席敬酒。
這一圈傳話,傳得大家都莫名其妙,聽到傳話之後倒是紛紛點頭。
幻蝶感覺到不妙,臉色陰晴不定地盯著風沙。
楊娥一走,楊渭湊近楊菲問道:“什麽事啊?”
幻蝶不僅耳朵豎了起來,目光也轉了過來。
楊菲怔怔盯著風沙,語氣莫名地道:“珂潤待會兒投誰,娘親要我跟著投誰。她不投,我不投。”忽然轉目楊渭,低聲道:“你也一樣。”
幻蝶臉色劇變。
風沙低頭喝酒。
……(未完待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