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想法,燕千歌總覺得宮中所有人看待自己的神色都稀奇古怪。
她實在懶得出去,索性就抱著小黑在寢殿裏待了一日。
好在外麵那些宮女太監們都以為燕千歌是昨日大婚累著了,竟然也沒有人來打擾她。
細思起來,成為大齊的往後可能也就這點好處了——想要睡懶覺,就可以睡懶覺!
到了晚膳後,燕千歌才知道,原來這點好處也不一定有!
她才用了晚膳,小冬子便引著一隊太監進了院中。
桃枝回稟了燕千歌,說她瞧著小冬子似乎是來宣召今夜由王後侍寢的。
隻要想到昨天晚上那副窘迫的模樣,燕千歌心中還有委屈和怒火,哪裏肯去侍寢?
“告訴小冬子,我不舒服。”
聞言,桃枝一愣,嘴角都哆嗦起來:“王後,這您和王上可是新婚燕爾,怎麽好就不去侍寢呢?”
“新婚燕爾怎麽了?誰讓他自己不會挑選成婚的日子,恰好就在我每個月不舒服的那兩天。這幾天別說是侍寢了,我連床都下不了。”
說完,燕千歌一甩腦袋,將小黑喚到自己懷中,轉身便進了寢殿,壓根就不理會桃枝。
桃枝站在原地,滿臉迷茫。
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侍寢還這般不情願的後宮之人。
可瞧著燕千歌是雷打不動,不會去侍寢了,桃枝隻能隨著小冬子一起去給齊梟霆複命。
桃枝也不敢撒謊,索性將燕千歌的話都一五一十地告訴齊梟霆。
啪嗒。
齊梟霆扣下手中竹簡,挑著眉角,盯著桃枝,聲音越發冰冷:“這是她說的?”
桃枝咕咚一聲跪倒在地:“王上,王後許是昨夜累著了,請王上恕罪。”
齊梟霆冰冷的視線在桃枝的身上遊走一圈,不知怎的竟然想起那日燕千歌說桃枝就像他的小冬子,是她在這宮中最信任的人。
想到她說起桃枝時候驕傲的模樣,齊梟霆不忍再對這婢女發火。
他擺擺手:“罷了,既然王後病了,那就孤親自去見王後吧。”
說完,也不等桃枝回話,齊梟霆已經起身往外而去。
福寧宮安靜得很,燕千歌以自己不舒服為由,連帶著將原本在廊下守夜的太監宮女都打發走了。
她依在貴妃榻上,將小黑環在懷中,輕輕地撫摸著小黑的背毛。
小黑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服用了那補藥的緣故,倒是格外精神,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
突然,小黑的身子躬了起來,衝著窗外發出‘嘶哈’的聲音。
燕千歌順著小黑的目光望去,卻見齊梟霆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門外,正盯著貴妃榻上的一人一貓。
“殿中為何不點燈?”
齊梟霆一邊說著,一邊緩步走進殿中,往貴妃榻邊走來。
不等他走到貴妃榻側,燕千歌已經霍地起身,抱著貓向後退了幾步,縮在角落裏,警惕地盯著齊梟霆:“你幹什麽?”
齊梟霆一愣:“不是說病了嗎?我看你精神得很!”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