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琉玉有點好笑。
她對武功真沒用多大興趣。
她拿過酒盞,倒了兩杯酒,又道:“大哥,鐵礦挖到現在,是時候提煉了,大哥有什麽好的人手沒有?”
胡清揚白了她一眼。
還真是不跟他客氣。
老子又不是你爹。
不過轉頭想想,如果蘇琉玉和那些臭墨文人一樣彎彎繞繞和他講話.....
他雞婆疙瘩掉一地,還不如這樣直來直去對他胃口。
他灌了一口酒:“人手是有,不過提煉之後,這錢得給兄弟們分一點,要入冬了,我這幾個山頭兄弟都餓著肚子呢。”
蘇琉玉鬆了一口氣,道:“錢不會少大哥的,但提煉後,我並不打算賣掉。”
“你準備幹嘛?”
“做武器。”她聲音不自覺壓的很低。
胡清揚擦刀的手一頓,看了蘇琉玉一眼。
他活了這麽久,看不透的人,也就蘇琉玉一個。
說她是讀書人,她生意又做的那麽好。
說她是商賈,她竟然私自挖鐵礦。
現在這礦竟然不賣,要做武器!
她想幹嘛!想謀反不成!
開始他隻是單純以為蘇琉玉要賺錢,恰巧買了有鐵礦的地,有雲崖兒做擔保,他陪她一起幹,一起分錢。
但是做武器,他就不得不有點防備了。
“你要幹嘛?”他掃了眼周圍,並沒有人,才開口。
“大哥,我有我的苦衷。”她說。
“什麽苦衷?你有苦衷讓老子陪你幹殺頭的事!”他胡子一抖,蹬了她一眼。
“大哥,你現在就在幹殺頭的事,多一件少一件有什麽區別,再說了,和我合作,養活那幾個山頭的人,沒有問題,我不會不管。”
“這是兩回事,你老實和我說,你到底要幹嘛。”他不依不饒。
蘇琉玉看了胡清揚一眼,滿臉胡茬,把五官都模糊的遮住,隻有那雙眼,如鷹似箭,說不出的危險。
她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湊到他耳邊,低聲開口。
說完,也不顧胡清揚瞪大的眼,就告辭了。
當晚,胡清揚收拾收拾,進了山裏。
水大娘看他又風風火火的回來,好奇的問了一句:“不是說去教那小子練武?怎麽回來了?”
“教什麽教,再教老子就被殺頭了。”
“這話怎麽說?”
“你把老王喊過來,讓他找幾個會打鐵的,然後......”他頓了頓,又道:“把山裏頭幾個老大也叫過來。”
“怎麽了?這麽興師動眾的?”
“你別管,老子正煩著呢,這小子就是天生不讓人省心,我現在是真的進了賊船下不來了,當初老子就不該打劫他,靠,媽的,想想就氣,媽的,老子氣死了,特麽的竟然威脅老子,靠,我當時就應該剁了他。”
他罵罵咧咧,暴躁非常,水大娘嚇了一跳,趕緊出去找人了。
屋裏頭,就留下胡清揚一人。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半響,胡清揚大笑一聲,這笑聲粗礦,把他眼淚都笑出來了。
“這小子,媽的,真特麽的,對老子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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