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這不是準備沐浴嗎,洗洗就香了。”
“......”
雲崖兒的話一下子戛然而止。
“崖哥,你幹嘛不說話。”蘇琉玉黑臉一陣莫名其妙:“你快出去吧,是挺難聞的。”
鬥笠之下避世絕塵的小白花忍了忍,指尖都被這髒汙激的微微顫抖。
他踏進一步,走到她跟前。
“先把頭洗了。”
他把鬥笠摘下,又用一根帶子束好袍袖,露出兩截白淨纖細的胳膊。
“那有勞。”
蘇琉玉搬了個板凳坐下,把發帶解了,那血凝固在發間,讓木桶內,化開一片血汙。
修長好看的指尖深入這髒汙的水裏,仔細把她每根頭發絲都捋順了。
以前在長清村,蘇琉玉下河撈魚,滿頭泥沙,兩人也是在院子這樣洗。
“崖哥,你弄的朕耳朵好癢。”
“別抹臉,朕眼睛進水了。”
“你能不能輕點。”
雲崖兒氣的要死。
“你吵死了。”
但手上的動作卻是輕了不少,耳朵的血汙,還有臉上頭發,全部都細細弄幹淨,露出原本如玉白滑的樣子。
外頭換了三桶水,雲崖兒才稍稍滿意點,又瞅了瞅她身上。
“傷在哪裏?”
“胳膊。”
蘇琉玉把左手的袖子擄了上去,髒汙的裏衣裹著傷口,上麵有稍許化膿的血汙。
如今是夏日,受傷不治容易感染,這刀口又深,打開那層汙布,讓雲崖兒眉頭緊鎖。
知道她能忍旁人不能忍,但為醫者,到底是氣她這幅不拿身子當回事的死樣子。
“疼死你算了。”
他罵了一句,把鬥笠帶上。
“我去拿藥,切記,不可碰水。”
“知道了崖哥。”
蘇琉玉趕緊把澡給洗了,身上粘著的髒汙除去,隻覺得一身放鬆。
她躺在床上,餐風飲露一個月,神經崩的,沒睡過一個好覺。
如今,是沾床就睡。
帳簾被輕輕掀起。
雲崖兒走進內,腳步放輕了不少。
走到床邊,他把她袖子卷了起來,細細撒上藥粉。
似乎是有點疼,讓蘇琉玉想抽出手。
“忍忍。”
清澈的聲音如山泉玉石,淺淺輕柔。
細瘦的胳膊不動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