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蕭家人與楊家人也是微微一愣,其中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絳紫色長袍男靠近了沈青斐一眼,聲音壓低了很多:“沈兄曾經在陪都任職,可能瞧出真假?”
“不會是假的。”
“可……這頭發……”
望著那雖然刻意遮掩卻依舊有些明亮的腦袋,穿著紫色長袍的蕭仕璜微微有些愕然,那一張頗顯女相的容顏隱含呆萌,好在這微弱的表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或許是因為逃亡吧!”
沈青斐斜睨了蕭仕璜一眼,他之所以這般肯定不單單是因為相貌,更多的是周念枕身上那空穀青石中隱含的寒意。
——雖然頭無浮草,明光可鑒,可那一身恰到好處的冷意卻不是誰都能模仿的來。
“聽沈兄與陛下曾經是摯友?”
“談得來而已。”
沈青斐看向蕭仕璜的眸光多了幾分審視,眼前的蕭狐狸可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無害,若用一個詞來形容他,那便是陰險狡詐。
“太子朝我們走過來了。”
他也不在乎沈青斐的冷淡,自顧自地笑著了一句,而一側一直充當啞巴的楊玄霖也抬起頭來,那看似木訥的眸光裏麵閃爍著淡淡的精光。
他們幾人打量著周念枕,周念枕何嚐不是打量著他們三人。沈青斐他曾經有過幾麵之緣,自然不會太陌生,而那穿著絳紫色長衫的男子雖然麵相柔和,可卻不是一個易於之輩。
至於他們身側那個從始至終都耷拉著腦袋的人,他最是看不清,而往往這樣的人最為危險。三人中,沈青斐與蕭仕璜年齡相近,而那楊家的嫡子如今也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可給周念枕的感覺卻最為神秘。
“沈大人。”
周念枕當也沒有端著太子的架子,在這亂世中架子最是膚淺,他想要的是這三家的支持,所以就算他們壁上觀他也要親自將人拉進這棋盤當中。
“殿下。”
見到活生生的周念枕,沈青斐打心眼裏喜悅,可這個場合也不是敘舊的時候。
“這兩位是?”周念枕笑盈盈地將眸光放在了蕭仕璜和楊玄霖身上,而沈青斐當也從善如流地笑道,“這位是蕭氏一族的嫡長子蕭仕璜,而這位和殿下您年齡相差不遠的則是楊氏一族的嫡次子楊玄霖。”
聽聞沈青斐這般介紹,二人當也毫無攻擊地朝著周念枕點了點頭,就在周念枕準備與幾人交談的時候,忽然有一道瘋瘋癲癲的聲音傳來:“這人是騙子,我們大周的太子殿下在難逃的時候已經被北倉國的人刺殺了,我曾經在秦州的白馬寺親眼見到了他的屍身。”
“這裴家人也不是東西,居然夥同北倉國的人欲行竊國之事,實乃我大周不幸啊!”那人完仰大笑,而裴家人則大眼瞪眼,這是欲要拉著裴家下水?
裴玨的腦海不禁浮現出一幅畫麵來,眸色微微一冷,他朝著不遠處的家丁使了一個眼色,而那家丁會意直接朝著那人撲去,想要將其帶下去。然而那書生裝扮的男子卻像是一個練家子,隻是後退了兩步便將那家丁的手掌閃躲開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