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不大,奈何車也不大,所以聲音格外清晰。
江盈不為所動甚至心如止水,她的視線沒有從車窗外收回來,她看到那些磚廠老板還跪在地上遲遲不肯起來,耳邊依稀能聽到汙穢言語,目光逐漸變的迷離道:“那又如何?
他是人,不是好人不是壞人,不是能人更不是惡人,他是...,不,他是我江盈的大哥,盡管外麵流言蜚語回到家裏我會幫他沏一杯熱茶,心著了涼,也能讓他暖和。”
“大哥,你的大哥?”
怎麽聽李利琴的話都有一股嘲笑,類似隻會坐在路邊嗑瓜子娘們的味道,如果這個語氣被人聽見恐怕會讓人大跌眼鏡,這還是那個利姐?然而她自己卻沒有半點要改變的覺悟。
“確實,像他這樣的寶貝男人,任何女人都會抓在手裏,晚上得摟在被窩裏生怕他半夜跑掉那些會浪/叫的野貓,你可得看住嘍。
站的越高風越大看的景色也就越美,他能不能站穩這個不重要,隻要能站上去即可,他眼界高了視野也就開了,以前是看到胡同裏的花,現在能看到草原,誰也保不齊哪塊雲彩有雨,更無法判斷哪片草地上的野花會讓人彎下腰。”
江盈聽到她的話好像有一絲觸動,她不想承認,也懶得否認。
不過看到老板們已經站起來,又回歸於寧靜,她對別人從來都是微笑麵對,唯獨對李利琴設有防備。
不過此時並不打算與她高聲爭論橫眉冷對,像那些潑婦似的掐腰罵大街、薅頭拽衣領,她這輩子也學不會。
身上穿的是耿陌花四位數給她買的白色連衣裙,上麵有花紋,這是她這輩子穿過最漂亮的裙子,貴不貴不重要,重要的是誰給買的,連衣裙的做工、剪裁、布料都是她以前那些衣服無法比擬的,穿上之後猶如電視上演的富家千金。
溫文爾雅道:“難不成是你的?”
李利琴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她在江盈麵前也懶得用一副冷冰冰的麵孔,身上還穿著她酷愛的黑色係衣服,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短裙、黑色的緊身上衣,她沒穿絲襪,算是身上最大麵積的點綴,別人駕馭不了,偏偏在她身上會讓人享受。
耿陌沒給她買過東西,哪怕是一盒香煙,反倒是這個女人無休止的在他身上投入,一人是付出一人是獲取,談不上誰高明誰傻子。
她透過車窗玻璃也看到窗外,適應了光線隻會看的越來越清晰,看到孔瘸子已經有氣無力的奔著四輪車走去,宛若行屍走肉,又看到耿陌從磚垛上跳下來。
眼睛好像小了一點,但嘴角是上揚,轉移話題道:“他心裏有苦,可對誰都不能說,有人會認為他的絕情是小人得誌,認為他的心狠是骨子裏卑微的迸,還有人會說他今天的做法慘絕人寰,他不能辯解,隻能忍著。”
“想要成功誰背後沒有點髒事,別人說的不重要,我能理解,如果他今天心軟了那麽敗的就是他,也沒有人會同情,那些人做的隻會更加變本加厲,這世界上沒人哭,哪有人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