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禦勉強不動聲色,語聲喑啞的道:“但凡能殺了你,是魔兵又如何,你……咳……死有餘辜。”
葉行歌眉峰微軒,不屑的道:“答非所問,枉費唇舌,既然如此——跪。”
一個“跪”字出口,邪戟·三途渡竟似活了一般,陡然由司馬禦手中脫出,照直飛向葉行歌。
司馬禦頓失撐持,終是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在地,心中雖然氣恨欲狂,卻隻能徒呼奈何。
葉行歌手持邪戟端詳片刻,這才將目光轉向關山度,上下打量間頗見讚許的道:“果然是絕頂武骨,難怪能重創本座的騎乘,你之修為更勝那名飛劍暗算本座之人,又何必屈居其下?”
關山度麵現悲忿之色,盯著葉行歌道:“慕容大俠德配千古,關某望塵莫及,自然衷心服膺。”
“否則若是不修德行,即便如閣下這般能為通天,又豈能令人甘心效死?”
葉行歌嗬的一笑,跟著悠悠的道:“若是認真說起來,本座倒不得不感謝你口中這位‘慕容大俠’,你可知這是什麽緣故?”
關山度心頭一震,眉峰緊攢的道:“此話怎講?”
葉行歌微微一笑道:“因為若非他的佩劍將本座貫穿,今日這場殺局,你們或許真能如願。”
說罷隻見葉行歌自袖中取出一片晶瑩剔透的斷刃,材質看起來竟不似任何金石之屬,斷刃兩側密篆銘文,更透出絕頂的古樸肅穆,可惜這口“劍”顯然已經缺損,隻剩不過尺餘之數。
關山度覷得分明,緩緩搖頭道:“閣下誤會了,此劍並非慕容大俠所有。”
葉行歌並未意外,隻是微頷首道:“你這樣說其實也不錯,因為此劍原本是鑄在另一口劍之中,而那口劍,名曰‘堯皇’。”
此語一出,關山度固是大大一滯,登時啞口無言,映日姬更加花容慘變,櫻唇緊咬之際,也不知是痛惜還是懊悔,還有遭人愚弄的屈辱和憤懣。
葉行歌將兩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當下清咳一聲道:“想來此劍原本的歸屬是沒有疑議了,如今隻要你們將剩餘部分一並奉於本座駕前,本座可以饒恕你們的冒犯之罪。”
關山度聞言露出訝然之色,隨即堅定的搖搖頭道:“漫說關某並不知道閣下口中的剩餘部分落在何處,即便當真有跡可循,閣下也不必奢望朝天闕會跟你做任何交易。”
葉行歌似是一滯,此時隻見毒龍血信吞吐,伴著低低的嘶鳴,直勾勾的盯著前麵慕容卓的遺體。
關山度見狀不由得背心一涼,葉行歌則喃喃自語道:“哦?你仍是認定藏在那人身上?如此不妨一試。”
毒龍似乎能聽懂人語,當即屈身一仰,血盆大口倏張之際,一股勁風怒卷而出,將慕容卓的遺體整個吸向嘴裏!
錢立本負責守護遺體,隻可惜他早已全無自主之能,目眥欲裂之刻,險些當場慟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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