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和嘴唇已經變得慘白。
菲兒此刻躺在自己的床上,床頭櫃上擺放的托盤裏放著傭人送上來的今天中午的飯餐。
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此刻緊緊的閉著雙眼,隻想沉沉的睡一覺,或許隻有睡著了才能忘掉這些事情。
但事與願違,輾轉反側了好久都無法入睡。
上午的一幕一幕,在她的腦中像放電影一樣一遍一遍的循環。
甚至她還看到了那個瘋子,眼看著電梯緩緩爬升時候,嘴角流露出來的那種如死神般的微笑。
她猛地睜開雙眼,坐起身子。慌忙的把自己的手機找出來,快速撥通了那個號碼。
在響過兩聲忙音之後,那個好像來自地獄般的聲音響起來了。
“嗬嗬,你終於還是給我打電話了。怎麽樣,今天早晨的事想必你也看到了吧。”棒球帽男人此刻正坐在曠野上,在他的麵前是一個平靜的湖麵。
他耳朵上帶著藍牙耳機,手裏緊握著一支釣魚竿。
菲兒生怕自己聲音大了被其他人聽到,她把聲音壓得很低:“我昨天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麽不接?”
棒球帽男人冷冷一笑:“我在做事的時候不喜歡被別人打擾。”
菲兒臉上的肌肉不斷的顫抖:“那今天早晨的事是你做得了?
“嗬嗬,菲兒小姐,你的想象力真的是很豐富。我昨天在打球,今天早晨又哪裏都沒有去。”棒球帽男人似乎是早已經料到她會這麽問了。
菲兒臉上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然後對電話說:“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我不想再和你有半點關係!”說完她把電話就掛了。
*
吃過了午飯,北冥墨帶著孩子們重新回到客廳。
他對刑火說:“這幾天心姨在住院。你過一會送程回去的時候,把洋也送過去,這樣他們也能有人照顧。對了,順便也通知一下洋的補課老師,給他那邊的地址。”
刑火點了點頭:“好的主子。”
程程和洋洋此刻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一聽到要回媽媽家了,也沒有表現的能有多高興的樣子。
“你還在這裏幹什麽,還不上去收拾行李。”北冥墨扭臉看了看在一旁的洋洋。
刑火連忙說:“主子,洋洋小少爺現在心情不好,還是我上去幫他收拾好了。”
北冥墨看了一眼刑火:“你有你的事,把車上剩下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清理幹淨,我不想在看到半點痕跡。”
刑火點了點頭,他心裏清楚主子指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是車上那些點綴的花和彩帶。
雖然北冥墨在醫院已經弄掉了一部分,但是大部分還是牢牢的在車上。
程程幫洋洋上樓收拾行李,刑火也去清理車子去了。
空曠的大廳裏就隻剩下了北冥墨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
他低沉著臉,抬眼默默的環視著大廳,居然這裏有太多他從小到大和父親之間的回憶。
記得他還很小的時候,父親和母親經常在這裏吵架。
年幼的他隻能站在旁邊,當自己走上前試圖阻止他們的時候。
卻被父親大手一揮,將他推倒在了一邊……
還有,記得自己第一次獲得了鋼琴比賽的冠軍,喜滋滋的將獎杯拿給父親看的時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