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接過銀票,掃了一眼上麵“壹千兩”的字樣,眉眼柔和地將銀票塞進了袖中,“好好,不過現在還是不能放你們出城,在下會到城主大人那裏求個情,成與不成,我盡力就是了。”
此話黃秉一聽便知道是謊言,他在黑甲衛已久,裏麵的道道清楚得就跟肚子裏的蛔蟲似的。
一般軍務都是由普通軍士到都尉,由都尉到統領,再由統領上報給城主。
這樣一級一級逐級進行。
除非是私事,私交不錯的下屬可以與城主直接對話。
顯然,這並不是私事。
收了銀子卻不辦事,辦不了事卻又收了銀子。
黃秉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把程飛的所有女性家人問候個遍。
他很想把那張銀票索要回來,但一想到這樣反倒把關係弄僵,也隻好硬著頭皮忍了。
“那就有勞程都尉了,在下就靜候佳音了。”
黃秉笑容滿麵地拱手告辭,轉過身走回隊伍時臉色卻格外陰沉。
城門不開,隊伍隻得重新返回客棧。
途中,黃秉靠近林晨的馬車,不甘地道,“三公子,下官無能,還讓他黑去了一千兩銀子。”
車裏傳來林晨淡淡的聲音,“嗯,我看到了,此事並不怪你。他叫程飛是吧?等有機會,我會教教他怎麽做人的,先回客棧再。”
黃秉不再什麽了,但心中鬱悶之極。雖然林晨並未有任何責怪之辭,但畢竟是自己辦事不力,丟了顏麵。
回到客棧,他越想越是憤懣。身為黑甲衛都尉,在黑石城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今不但對同樣是都尉身份的程飛低聲下氣,還被對方陰了一道,而他卻隻能默默咽下這口氣。
叔可忍,嬸不可忍?
黃秉操起自己的厚背砍山刀,便出了房間。
他倒不是去找程飛尋仇,而是到院中大開大闔地劈砍起來。
這是他的一個習慣,也算得上是一個毛病。
但凡生氣的時候就去練刀,把需要發泄的憤怒劈砍出來,把空氣當成了發泄的對象,當成了自己的假想敵。
林晨正在房中來回踱著腳步,試圖從紛亂的局麵中尋求一個穩妥的應對之策。
等,是被動的。
並不是一個辦法。
但眼下,似乎除了等,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正思考間,聽到院中黃秉揮刀的聲音。
林晨推開房門,站在門裏看了一會兒。
猛然,他靈機一動,輕輕喚道,“霓裳你過來。”
正在擦拭柳葉刀的玄霓裳聞聲將刀放下,走了過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