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立業說:“這我不早就勸過你麽?工作並不是生命的全部內容。”
薑超林感慨說:“是啊,是啊,生活豐富多彩呀,所以呀,我們有些幹部跳起舞來三步四步都會,喝起酒來三斤二斤不醉,打起牌來三夜兩夜不累!什麽作風?反正我是看不慣,也永遠不會去學!”
田立業卻說:“老書記,我看你還是得學學,你總有徹底退下來的時候,總有沒工作可做的時候,到那時候你幹什麽呀?”
薑超林說:“立業,你別說,我還真沒想過這事呢!”
田立業說:“那就想想吧,隻要你願意,有空我就教你打麻將,打撲克。”
薑超林擺擺手:“不學,不學,真徹底退下來再學也不遲。”
這話題又說到了盡頭,二人都不做聲了,都盯著窗外流逝的景色看。
一片綠色的田野在車窗外移動,時而還可見到三兩頭水牛從車窗前閃過。
過了好一會兒,薑超林才把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問田立業:“立業啊,你知道不知道,我馬上要調走了?要離開平陽了?”
田立業平淡地說:“知道,高書記和我談話時說起過。”
薑超林問:“說心裏話,立業,你是不是也希望我離開平陽?”
田立業笑笑:“老書記,你是省管幹部,我的希望有什麽意義?!”
薑超林親昵地碰碰田立業:“願不願跟我到省裏去工作?”
田立業苦笑道:“跟你去省裏分蘋果?我還不如在平陽分蘋果呢!”
薑超林長長歎了口氣:“立業,我看你這孩子真是錯怪我嘍!”
田立業正經道:“老書記,你看你,咋又這麽說?我敢怪你嗎?!”
薑超林閉起了眼,閉眼時,眼角有淚水溢出來:“立業,你怪我就怪吧,反正我不怪你,我老頭子仍然真心實意把你當小朋友待。日後,我在省城安了家,你愛來就來,不來我也沒辦法,可我還是希望你能來。古人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田立業也禁不住動了感情,真想問薑超林一句:我們是知己嗎?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隻淡淡地說了句:“老書記,我會常去看你的。”
這日,薑超林交流的願望落空了,一直到在圍堰鄉下車,田立業都沒和他說幾句心裏話,一切都是那麽客氣禮貌,讓薑超林心裏一陣陣發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