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國營飯店

正直中午十一點半，國營飯店裏全都是人，蘇珍珍找了個角落，自己坐一方，江維禮帶著牛牛坐一方。 牛牛小鼻子聳來聳去，躲在江維禮懷裏偷偷咽著口水。 蘇珍珍看了直發笑，小屁孩，流口水也不敢讓她看見。 拿了菜單點了一個紅燒豬蹄，土豆燒肉，清炒韭黃，又叫了個蒸蛋和三碗飯。 江維禮好幾年沒來飯店，也有些不自在，在看見蘇珍珍大手筆的點了那麽多菜之後，也不鎮定了。 “太多了，我們……吃兩個菜夠了。” 他看見了蒸蛋，也猜到了那個是給牛牛吃的。 蘇珍珍擺擺手，“怕啥？今天敞開了吃，吃不完打包回去晚上吃。” 菜香勾的人口水直流，牛牛按捺不住，小腦瓜子盯著自己麵前的一大碗蒸蛋。 蘇珍珍給他拿了勺子，笑嘻嘻的戳著牛牛軟和的臉蛋，“快吃，冷了揍你小屁屁哦。” 牛牛小身體一抖，抓起勺子就開吃。 唔……蒸蛋好好吃哦。 還有，以前壞舅媽打人從來不提前說，，也不會這麽跟她說話。 所以……舅舅說的，舅媽變了，是真的吧？ 菜都上齊了，蘇珍珍正要夾起大豬蹄子，忽然聽見有人喊江維禮。 “喲，還真是你啊！江維禮！你不是給人當上門女婿去了麽？怎麽還能上飯店吃飯？” “哈哈哈，你平常不會在家裏做飯洗衣服吧？” 來人濃眉大眼，還穿著二中校服。 蘇珍珍記得以前江維禮就是二中的。 江維禮沒說話，抬頭看向來人，劉輝。 劉輝嘴賤得很，以前就不慣家境不如他的江維禮成績又好人緣又好。 好不容易抓著機會，不得好好出口氣？ “聽說你還找趙老師報了高考的名，你婆家讓你考試麽？要不然你還是棄考吧，免得人家對你不滿意，不要你了。” “啪”的一下，蘇珍珍拍了筷子。 “嘖，你是哪根小蔥？跑這兒來撒野來了？書背了麽，文章學透了麽？” “我們家江維禮做的練習冊堆起來比你都高，你都能報高考，他怎麽不能？趕緊回去做題寫字去吧，別上考場尿褲子咯。” 劉輝成績一向不高不低，這一下子被蘇珍珍刺到了弱點。 “你……你……” “你什麽你？話都說不流暢，能寫好高考作文兒麽？回去背點書吧，少跟外頭小狗學，見人就亂吠。”蘇珍珍兩眼一瞪，惡狠狠地看著劉輝。 劉輝臉氣紅了，被踩了痛處找不到理由回擊，差點哭了出來，連忙跑了。 再待下去，這個厲害的女人怕是要把他罵的褲子都沒了。 好男不跟女鬥，快走快走，江維禮怎麽就找個母老虎了？ 兩邊桌子客人看著蘇珍珍瞠目結舌，筷子上肉掉桌上都沒反應過來。 好家夥，這女的嘴巴真利索。 牛牛咬著鐵勺子，小眼睛瞪著圓溜，看著蘇珍珍。 蘇珍珍嘖了一聲，握著小軟手把勺子拿了出來。 “不許咬勺子，小心牙硌掉了。” 牛牛捂著小白牙，怕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