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撐到了收卷,夏希希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教室,還沒進門就被孫清元攔了下來:“夏希希你臉色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
他臉上的神情隱隱有擔憂,但說話的口吻一點聽不出關切的味道,希希沉著聲音回答他:“是有些不舒服,我回來放一下東西,這就去醫務室看看。”
“把東西放在門口吧,發燒不要教室,班裏這麽多人,萬一流感蔓延開,誰來但這個責任?”孫清元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躲避的動作太過明顯,好似對方就是病原體一樣。
夏希希原本還驚奇與班主任的細心觀察,一眼就發現了她的異樣,但是隨即而來的不是慰問,而是把她阻攔在教室之外,甚至連一句象征性的關切的話都沒有說,她心中的委屈驟然升起。
隻不過是個流感,又不是非典那樣的傳染重症,幹嘛將她視為瘟疫避之不及,又不是她想感冒的。她不忿的想著,把書扔在教室門口,轉身往醫務室的方向走。
曾毓恰好迎麵而來,看她一副悶悶不樂的神情攔住問:“去哪兒?”
“有些發燒去趟醫務室。”希希掩住嘴,避免自己呼出的氣體接觸到曾毓。雖然對孫清元不讓自己進教室的舉動不滿,但她心裏明白,這個流感來勢洶洶的節骨眼上,誰都對病毒避之不及。
一旦發燒就要被隔離回家,直到退燒痊愈才能回到學校,高二的課程本就緊張,加之重點班的競爭十分激烈,誰都不願意趕這個流感的時髦。
“我陪你去。”曾毓把原本拎在手裏的書包背到了肩上,伸手要去挽希希的胳膊。
“不用了。”
“不行!”夏希希和孫清元同時出聲。
“夏希希自己去就行,曾毓你回班裏去,一會兒我還有話要講,咱們班的流感病情必須嚴控勞防,你以為甲感是開玩笑的嗎?知不知道現在全國有多少病例了?”孫清元厲聲說道。
曾毓迫於孫清元的威懾,乖乖的回到了教室,臨轉身偷偷的朝希希翻了個白眼,嘴巴一癟,一臉無奈的表情。
雖然孫清元的態度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他對於流感的防治措施挑不出一絲的毛病,希希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不應該對班主任的處理有情緒。
但是生病總是讓人格外的敏感脆弱,幾句不近人情的話,就能將此時的夏希希倍感受傷,她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往醫務室走,腦子昏昏沉沉的,但是心寒的感覺發燒更加難過。
日光蒼茫,但卻覺不到一絲的光亮,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窮途末路的孤單,讓她難過的快要喘不過氣。
醫務室坐診仍是上次的那個年輕醫生,希希跟他打了個招呼,心裏自嘲:向來身強體壯的她,這學期居然成了醫務室的常客,跟醫生都快混成熟人了。
她上次聽說要縫針時的反應太過壯烈,想被忘記都不容易,值班醫生顯然還記得她,口氣裏帶了一絲熟稔:“又怎麽了?”
這個“又”字說的希希十分挫敗,從小到大她連藥都很少吃,這開學才剛剛一個月,從外傷到內傷,可都占全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