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張氏,“我呸!你個背時貪吃婆娘,整就知道吃吃吃,吃,你還想著換口味了,你到底是咋想的這麽美呢?有你個窩窩頭吃,你就是祖上燒高香積德了,滾去幹活,你是啥事都能想到吃得上頭去。”
眾人掩麵哄笑。
羅氏自討了個沒趣,也跟著訕笑,忙活去了。
***
元春花的身子弱,又哭,每又沒啥好吃的,在老元家裏,一兩頓糊糊的。
休養了好多,才勉強能下床了。
因為元春花的氣色不太好,周媒人帶了好幾拔來相看的人,都沒有相中她。
她在老元家的待遇就漸漸的落下了。
以前還能上桌與老元頭,元婆子她們一塊兒吃飯,現在淪落到在廚房裏,跟丫頭們一起喝洗鍋水了。
愈發的麵如菜色。
元婆子以前還跟她母女親香,做做樣子,現在,時間一長了,也懶得做樣子了。
一不如意,就罵她。
什麽掃帚星啊,在夫家克夫,在娘家克娘家。
三丫被賣的時候,若不是元春花被二丫哭著一求,就出了三丫的下落,讓老元家的名聲大毀,她們老元家也不至於現在過得這麽苦。
在螺子溝村裏,成了那過街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老元頭與元婆子兩人,都不敢出門竄門子去了,去竄門子沒人理不,村子裏的野子們還愛在他們的背後罵他們,是追著背後罵的那種。
還有些混征皮的,直接就用石頭,樹枝,牛糞什麽的砸他們。
一把年紀了,成了過街老鼠,偏偏還沒有地方去理。
裏正放下話來了,再有他們老元家鬧事的,直接就召集村民開會,把他們老元家趕出螺子溝村。
這一切一切的,都是因為元春花而引起的。
元婆子每次被罵,就把原因歸結在了元春花身上。
這,周媒人又帶信來了,讓元婆子把元春花送過去相看。
現在老元家人是螺子溝的焦點人家,再不敢有媒婆上門了,有媒婆上門,準引人注目。
所以都是讓元婆子把人帶到周媒人家裏去相看的。
前幾次,都相失敗了。
要麽是別人沒有瞧上元春花,要麽就是元婆子嫌人家給的聘禮低。
反正都沒有成。
元婆子把元春花關在屋內,勸道,“春花,我跟你,你別整眼淚糊糊的了,你哭有什麽用?你能哭來銀子嗎?銀子能從上讓你哭下來?你以前哭,是有男饒,一哭男人就給你這給你那的,你現在哭還有什麽用?哭給誰看?你好好的收拾收拾,別整病歪歪的,下家都不好找,哪個男人拿著銀子,會找個病歪歪的女人回去過活?”
元春花哭哭啼啼,“娘,我也不想哭,我就是想孩子們,想二哥他們,我這心裏放不下。”
“你想個屁想!就是老許家把我們害到如簇步的,把你兄弟要抓去坐大牢,訛我們家的銀子,把我們家逼得在螺子溝村都呆不下去了,他們老許家就是我們老元家不共戴的仇人!你想著他們,他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啊!春花,你怎麽還沒有看明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