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染就這樣站在門口,一時間,寂靜無聲。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專注的男人,原來男人專注起來,是如此的讓人著迷。
而這樣遠遠的看過去,這個男人的氣質卻又像是沒有溫度的,當他存在這個空間裏,周圍四方就自然會有一種靜如水的氛圍。
似乎感覺到什麽,路修睿微微抬頭,對上了梁墨染近乎花癡般的視線,聲音波瀾不驚的傳來:“愣在門口當門神嗎?”
“呃……你要出去嗎?”梁墨染看他這一身行頭似乎要出門的樣子。
不,應該問的是,你這幾天沒出門嗎?可是沒有問出來,隻是局促地看著他。
“嗯!”淡淡的一個字,路修睿風格。
“啊?你要去哪裏?”換了鞋子梁墨染疾步走了過來,“又要出差嗎?”
他勾一勾唇角,淡淡回應:“嗯!”
“又要出差啊?”小丫頭的語氣有點留戀。“這幾天你沒出差?”
“出了!”他道。
“那,那藥怎麽回事?”梁墨染覺得他怎麽都像是撒謊啊,明明每天給她熬藥,卻不承認,承認一下會死啊?
“什麽藥?”路修睿挑了挑眉,看了眼表。
“就是每天都送的藥啊!”梁墨染瞪大眼睛,“你讓人送我們學校去的啊!”
“所以呢?”路修睿皺眉,等待她的話。
“什麽所以啊?”梁墨染嘟著嘴巴:“你這麽關心我讓我一時半會還有點受不了呢,還以為你鬼附身了呢!”
他又皺眉了,很顯然,這個形容,他不喜歡。
“哦!”察覺到自己說的話,梁墨染趕緊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謝謝你的藥!每天兩次,我都喝了!”
路修睿沒有說話,隻是眼睛望著她,眼神裏晦暗不明。
“你看我幹嗎?”她眨巴了下大眼。
終於,他開口道:“把酒吧的工作辭掉,你抽屜裏的信封裏放了兩千塊,不準再亂花,但是可以支撐一段時間,你不用再去打工了!”
“啊?”梁墨染又是驚訝了下。“你又給我錢啊?”
他沒理會她,隻是收拾自己的文件,梁墨染看到上麵寫著古詩詞翻譯,好像在做準備。
“我不去工作被你養著嗎?我不要這樣!”她又不是沒有手腳,再說了自食其力,又不是賣肉,她覺得勞動光榮著呢。
路修睿停下手裏的動作,語氣很淡地開口:“如果你不願意,可以。我不再的這幾天,收拾幹淨,滾!”
他的語氣很是平淡,甚至說這個滾字的時候都是平淡的,那麵容相當的完美,不動聲色,不露痕跡,卻淡淡說了那樣一個字:滾!
梁墨染一下子怔住,眼睛僵了,然後臉色也白了白,最後唇邊抖動了下,深呼吸,幾秒鍾後,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然後緩慢的說:“我就不滾!今天我看你心情似乎不好,那我不跟你說,祝你出差平安,工作順利,我先進屋了!”
說完,她轉身朝客房走去。
她不會放棄的,不會走的,她認定的事,就會堅持下去,一直到死,她不會因為他一句話就意氣用事放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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