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慢騰騰喝湯,看著門口的光影微動,思緒早已不知飄向了哪裏。
顧輕舟進來時,渾身都是濕漉漉的“你看我這一身水,你若是不急,我先去更衣。”
“快去吧,別凍了。”司慕很禮貌道。
顧輕舟上樓換衣,又拿了條巾帕,把沾水的頭發擦幹。
等她忙好了坐下來,司慕一頓飯已經吃完了。
“給。”司慕遞了個文件袋子給她。
顧輕舟倒出來,首先是幾張照片。
照片裏,佐瑞格在火車的包廂裏被人割斷了喉嚨,血噴濺得到處都是。
因為是火車,一路要經過很多的地盤,無法判斷到底是哪一方的勢力下手。
當然,也會懷疑到司慕頭上,可惜沒有證據,懷疑又能如何
顧輕舟從前很怕血腥,也怕死人,現在有點麻木,望著這照片眉頭都未動一下,道“做幹淨了吧”
“很幹淨”司慕道。
顧輕舟略微沉吟。
她拿出剩下的文件看。
這些文件,是關於周成鈺的。
顧輕舟一直猜測,周成鈺的背後,還有主謀。
到底誰才是那個牽線的人,顧輕舟和司慕都沒有頭緒,就從周成鈺查起。
然後,他們就查到了周成鈺與嶽城財政總長的大女兒賀晨茹暗通款曲,而這個賀晨茹是有丈夫的。
就是
“怪不得周太太恨周成鈺”顧輕舟道。
司慕頷首“賀晨茹的丈夫也知道,隻可惜他自己官位比較低,財力又很有限,沒辦法管束妻子。”
罷,司慕看了眼顧輕舟。
顧輕舟有心病,這一眼看得她臉色微沉。
她知道,司慕接下來要“奸,夫,淫,婦”,然後又會提到她和司行霈。
顧輕舟沒有動,後背緊繃。
司慕也察覺到了她的低落,心中明白,話卻是沒。
兩個人靜了一會兒,司慕先開口了“我又派人去問了周太太,周太太知無不言。不過,沒什麽可用的資料,周成鈺看上去毫無破綻。”
顧輕舟卻在電光火石間,想起了一個人。
“長亭”顧輕舟道。
司慕蹙眉“長亭”
“有個男人,他叫做長亭,來過我們家兩次,你記得嗎”顧輕舟道。
司慕怎麽可能不記得
那個長亭,喜歡穿一整套的黑色衣裳,像是服喪一樣,不知道他是死了爹媽還是死了全家。
長亭生得極其漂亮,別男人,就是女人也沒幾個比得上他。論起姿色,魏清嘉也要輸長亭三分。
這很奇怪,長亭一個男人,完全可以拿來跟女人比美貌,卻又不娘裏娘氣。他漂亮幹淨,精致極了。
長亭的左手大拇指,戴一隻昂貴的翡翠扳指,有點像滿清遺少。
“他怎麽了”司慕問。
顧輕舟回想“長亭第一次到我們家的宴會,他是跟著賀家的公子來的;第二次,他是董家的表親。”
司慕一下子就坐正了身姿。
現在,周成鈺也跟賀家有關。
這中間,有沒有什麽隱情
“你懷疑他”司慕問。
顧輕舟遲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