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商一夜未睡。
早晨五點多,顏愷終於醒了過來。他累到了極致,飽睡一場,精神還不錯。
他醒了之後立馬起床,去看陳素商。
陳素商坐在客棧的院子裏,好像在默默背誦著什麽。
“你去睡吧,我來替換你。”顏愷道,“他晚上鬧幺蛾子了嗎”
“沒有,我們還聊了一會兒。”陳素商笑道。
她的確有點疲乏了,一連打了兩個哈欠。
顏愷又催她“你去睡吧。”
陳素商頷首,起身回房去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又瞧見了祭台,以及祭台上那個幹癟漆黑的祭品。
和上次一樣,它仍是睜開了眼睛,血紅眼珠子看著陳素商。而陳素商,竟沒覺得害怕了,而是和它對視。
看了幾眼之後,那鮮紅眼珠子裏,突然流下了血淚。
陳素商看不清楚它的表情,它也沒什麽表情,可它的眼淚,是悲傷難過的。它好像有很多的話,想要告訴陳素商。
她想要湊到更近。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重重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她。
陳素商從睡夢裏掙脫,聽到了敲門聲“阿梨,阿梨你醒了沒有”
是顏愷。
陳素商立馬下床,還以為他如此焦急是出事了。
不成想,等她推開門的時候,很意外看到了她師父長青道長。
師父很長時間沒有理頭發了。
他打算懷念雪竺,三年內不剪頭發,因為古時候服喪是不能理發的。可雪竺不是長青道長的妻子,他連服喪的權力都沒有,隻得改了個法,稱作“紀念”。
半年過去了,道長的短頭發已經長長了。
越南氣炎熱,他又到處走,半長的頭發很不方便,他全部紮起來,在腦後紮了個辮子。
他原本就是個英俊又有魅力的男人,現在又紮這麽個辮子,更顯得不同尋常,更加好看了。
“你怎麽住到了客棧”道長一見麵就數落徒弟,“你這不靠譜的孩子,我還以為你沒到,打算走了。
要不是你師父聰明,臨走的時候推演了你的宿相,發現你還在這裏,現在咱們就要錯過了。”
陳素商“”
被最不靠譜的人倒打一耙,陳素商委屈得話都不出來了。
好在終於和師父團聚了,陳素商的心情大好“越南的事情忙完了”
“還沒有,我跟丟了。”道長有點懊惱。
同時,他又指了顏愷,“你怎麽回事離婚了,怎麽還跟前夫不清不楚的瞎鬧騰這能鬧出什麽結果嗎”
顏愷“”
他什麽都沒,為什麽要挨道長的炮火
陳素商看了眼顏愷“你去飯店,再叫一桌席麵過來,我要跟師父話。”
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現在吃午飯也不算特別早,顏愷點頭,轉身去了。
陳素商一邊漱口、梳頭,一邊把花鳶的事,告訴了道長。
道長知曉陳素商受寧先生所托,到了靖良要幫襯花鳶,對花鳶的事興趣不大;但是對三煞陣,道長很好奇,問了又問。
“阿梨,你還有一點不知道,三煞陣其實脫胎於降術,用來鎮壓墓葬裏的人,防止出現屍變。”長青道長,“它的厲害之處,非要布陣之人親自來解。你居然能破了這個,了不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