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五章

陰暗，潮濕，肮髒，是對這個地方的第一印象。 這是一個很是簡陋的地下室，四周還是土牆，沒有用磚砌過，還維持著剛挖好的樣子，但從破敗程度來看，應該存在好些年了。 從外麵牽進來的唯一一根電線上掛著一個燈泡，昏黃的燈光足以照亮狹的空間。 地下室的門口處有一張桌子，上麵擺著一個水壺，和幾個碗，旁邊放了兩三個凳子。 地下室內沒有床，隻有角落處放著的一張木板，上麵鋪了些幹草，充當床用，木板上麵坐著幾個孩子，從五六歲到十一二歲不等，有男有女。 這些孩子衣衫襤褸，皮膚蠟黃，臉和頭發都髒兮兮的，他們抱著膝蓋，在牆角蜷縮成一團，想將自己從這個地下室裏隱去，偶爾警惕的抬頭看一眼，眼神中流露出的隻有恐懼與麻木。 凳子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燙著卷發，細長的瓜子臉，臉上畫著精致嫵媚的眼妝，塗著豔色的口紅，打眼看著很是靚麗，但是仔細一看，渾濁的眼神和眼角的皺紋都在證明著她已不再年輕。 她一手手肘撐著桌子，一手手指上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細支煙，渾身流露出一股子風塵味，她嘴裏吐出一道煙圈，對著旁邊的胖男人道：“趙叔，這次的*可不怎麽好。” 那男人大腹便便，賊眉鼠眼，他漏出一口黃牙諂媚道：“最近張暘那子不知道死哪去了，沒人統計信息，暫時隻能找到這些，你先將就將就。” 女人彈了彈煙灰，道：“我聽，他前幾被人給做掉了。” 男人道：“你放心，我會盡快找到代替他的人。” 女人想了想道：“這些年，你沒有在他跟前透漏我們幹的事吧？” 男人道：“放心，那子隻是拿錢辦事，連張收款的字據都沒有，他不知道我們幹的事，嘿嘿，他連他自己幹的什麽事都不清楚。” “那就好，可我這心裏還是不踏實。” “要不這樣，等這兩批貨處理完，我們就撤，換個地方。” “也好。”女人將手上的煙熄滅，順勢拍了拍男人的手道：“不過，這批*可不怎麽好處理呀！” 男人道：“好處理，好處理，底下有的是人想買，太了不好養，太大了養不熟，五六歲剛剛好。” “是嗎？”女人道：“那，這兩個丫頭片子找到買主了嗎？” 男人看著那兩個女孩，‘嘿嘿’的笑了兩聲，道：“丫頭不著急，市場好得很，可以在養她們幾，抬抬價。” 那幾個孩聽到男人滲人的笑聲，嚇得縮了縮身子。 “那個大的，想好怎麽處理了嗎？” 女人嬌聲道：“那又要麻煩趙叔您了，還是老規矩。” 男人道：“春姐，我的手法您還不放心嗎？到時候肯定連醫院都查不出來。” “趙叔辦事，我當然放心了。” 趙叔看了眼牆角縮著的孩子們一眼，眼睛裏除了殘忍暴戾之外，還多了一絲的意味不明。 也許，等這批*處理完，他就應該考慮考慮離開這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