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一帶的律師。”馮遠仍舊拿出他準備好的律師證件。“姑且算是個刑事偵探,在這一帶,我負責的一起命案可能涉及現場,希望通融。”
馮遠的話得十足客氣,理由也充分。男服務生顯然是猶豫了片刻,但沒有讓路。
“這個……我做不了主,先生。”男服務生的態度明顯變了,少了一些不耐煩,他打量起馮遠來,語氣裏多了幾分敬意。“不如等警官來了,您再協助調查。”
這個提案當然是合理的,也是十足的搪塞態度。
馮遠早知道會遇到這樣的回答,但他並不慌張,幾步湊近到男服務生耳邊。
“不瞞您,這是假身份,這一帶的刑事案件是匿藏負責的,為了您的安全和貴客棧的安危,我建議您最好讓我們盡快調查,凶手可能就在附近。”馮遠這話得足夠客氣,但是眼光裏的殺伐氣息卻讓男服務生看得發愣。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決斷的男服務生,回頭瞧了瞧現場。
“可是……”男服務生還在猶豫。
馮遠卻二話不,推開了男服務生。後者並未多做掙紮,馮遠已經進了房間。
“多謝配合。”馮遠道。
男服務生無奈地搖頭,眼前卻又冒出一個人來,似乎也想往房間裏擠。
“不好意思先生,警方取證,請您留步。”男服務生皺了皺眉頭,把來人擋在門外。
來人當然就是靳爍,他看著馮遠輕而易舉就進去了,甚至還仗著“警方”的名義,焦灼之時又無可奈何。被男服務生攔住,靳爍也有了法子。
他利落地帶上橡皮手套,緊了緊口罩。
“法醫。”隻了兩個字,靳爍就推開男服務生,進到房間裏。
靳爍一進到房間裏,就傻了眼。
整個房間的構造是常見的東南亞風情,床鋪還很幹淨,房間內可以是一塵不染,就連水杯和拖鞋都沒人動過。
躺在幹淨整潔的床邊的當然就是他們追蹤良久的老頭兒,這一點確認無疑。靳爍有些發愣,比起勘察,他更在意的,像是內心裏的一盞燈,突然被澆滅。
“完了……”靳爍不自覺地出聲。畢竟這是他們唯一的線索,而這線索,現在就毫無生氣地躺倒在地。
對馮遠來,剛進到房間裏時,蒙受的衝擊力和靳爍一樣。倒在地上的,極大可能當然是個殺人如麻的罪犯,死不足惜。但是對馮遠來,不管是時傾的安危,還是這件要案的線索,此時此刻也許都斷在了這間房裏。
但是馮遠沒有放棄。
一旦放棄,就真的完了。
“靳醫生,查驗。”靳爍進來之後,馮遠蹲在老頭兒的腦袋前,瞥過視線,斜著看向靳爍。
靳爍搖搖頭,不吭聲,頹然地坐倒在床上。
“聽不懂嗎?靳醫生。”馮遠站起身。“靳爍,現在是放棄的時候嗎?”
“還有什麽好查的?”靳爍搖搖頭。“死透了,不用看了,喉管破裂,心髒瓣膜血液回流,連體溫都已經下降到度了。已經涼了。”
幾處死因都足夠一擊致死,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