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上的街道靜悄悄的,街上既沒有什麽燈光,也沒有人息,醫院的角落裏亮著微弱的燈,也僅僅隻是照亮了周邊一米左右的範圍,再遠一些就伸手不見五指,迷糊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了。
燈光上可見的亮片字體顯示的是急診。雖然是急診,但通常來,下龍鎮的醫務室是不接待夜間病人的,這個牌子更多情況隻是個擺設,畢竟白的醫師都不夠用,更何況夜晚呢?
但也不是全無作用,這個急診的牌子是醫務室的大爺在看守,他不會問診,更沒法開什麽處方,隻不過急診的病人到了這,好歹能有個人電聯一聲最近的醫院救個急,當然也就這些作用而已。
原本應當如此。
但靳爍摸著黑抵達醫院後門的時候,卻不經意間意識到不對勁。他背著少年,從醫院的角落裏摸進,鼻頭嗅到一股猛烈刺激的味道,這味道在大醫院裏十分常見,但現在聞到,卻讓他感覺到詭異。
照理,像這樣農家院一般的醫務室裏,至多也就是打打點滴,別開刀手術,就連最基本的配藥,恐怕都無法完成。但是這股藥物的味道很明顯,是手術實驗室的味道。
他衝著身旁的馮遠搖頭,兩人心領神會,卻不能言語。
這是馮遠的吩咐。
馮遠打算問出青年的名字,但得到一個“阿琪”的回複之後,青年就拒絕再討論這件事。馮遠知道這個阿琪不願意透露出自己的名字,但沒想到他會如此抵觸。
他們決定乘夜色突入醫務室偷藥,這是青年的妥協至於為什麽不能光明正大地來取藥,或者直接就診,不光是下龍鎮醫務室的問題,盡管阿琪守口如瓶,但馮遠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更重要的是,阿琪口口聲聲念叨在嘴裏的“行動”,聽他的意思,似乎是要在午夜之後展開。但在午夜之前,六手臂上的傷口就肉眼可見地潰爛起來,靳爍可以確認,這就是破傷風的征兆。留給馮遠選擇的時間實在不多。
必須立即救治,這是靳爍的原話。
於是他們展開了行動。馮遠決定和靳爍帶著六到醫院找藥,讓決定等待行動時機的阿琪和其他人守在了醫院外。這一點上,阿琪出奇地配合,不僅欣然同意,甚至有些喜出望外,看起來他們本來的決定就是在這裏采取行動。
至於行動的具體內容,馮遠沒問,靳爍也懶得多管閑事。
而當他們進到醫院裏的時候,才發現這的“農家院”才是真正的別有乾坤,從側門進來之後,靳爍循著這股藥水的熟悉味道,立刻找到了地下室。
“果然有貓膩。”他盡力壓低了聲音,輕巧地推開了地下室厚重的液壓艙門,這東西在一般的城鎮醫院並不常見,但靳爍熟悉,這是隔離室。
“你是屬狗的?”馮遠跟在靳爍身後,忍不住問道。
“什麽意思?”靳爍想也沒想就問了。
“鼻子真靈。”馮遠挑起一個大拇哥。
靳爍白了馮遠一眼,兩人就進到隔離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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