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術醒來之後,就給公司遞交了辭職報告,我也沒見齊臻,留下解除婚約的簽字書之後,就離開了。”
解語說到這裏,感覺把這半輩子的故事都說完了。回想半生,她別的事情都沒有,隻有一個齊臻,好像這半輩子為他活了一樣。
“那之後的半年裏,我到處走走看看,然後就來到了南城。”
她看了眼隋玉,也就是在南城的飛機場,她遇到了浦隋玉,不過當時解峰的人在追她,她就逃了。
隋玉一直被解語當研究對象,現在身份互換,她像個吃瓜群眾,聽起故事來,一點聲音都不出,隻在適當的時候,說一些自己的見解。
隻是,這也太憋屈了……愛一個人,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可以這麽卑微,將自己放低到塵埃裏?
隋玉咬著嘴唇,想到自己,不知道算不算是幸運。
故事說完,留有餘韻,三個人沉默良久。
隋玉感覺有什麽不對勁,轉頭看向歐陽騰。
他這個人一向話多,沒事都要說幾句話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可現在,他隻是抽煙喝茶,一聲不吭的,都不像是她知道的那個話多刻薄的花花公子了。
她瞧了眼歐陽騰那抖著的腿,踢了他一腳:“怎麽這麽安靜了?”
“是不是後悔追解語,摻和進這渾水裏頭了?”
歐陽騰冷漠的掃了她一眼,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道:“我在想,你到處放話說你是霍衍的未婚妻,那解峰跑到北城,還不知道要怎麽報複你呢,想想自己吧……”
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隋玉瞪了眼歐陽騰的背影,捏起一塊紅豆糕塞進嘴裏,他竟然沒有暴跳如雷,對她進行反擊?
她轉頭看向解語:“他不是真後悔了吧?”
“說實話,他英雄救美,你對他會不會有那麽一點點的心動?”
解語扯了下唇角,捏起一顆開心果剝開,丟到嘴裏,意興闌珊的道:“從他踏進這座院子,就知道會麵臨什麽。他那時出手幫我,就已經衡量過。”
“歐陽騰之所以追著我跑,不是因為他真喜歡我,隻是希望能從我嘴裏說點不一樣的話。”
她從遇見歐陽騰時,就說過他的身上背著命債。
盡管解語說話總是半真半假,歐陽騰也未必相信,他心裏卻希望不存在那樣的事情。哪天解語接受了他,他就覺得那什麽命債肯定是假的,心裏也就踏實了。
所以,他們之間頂多是朋友,誰也不會對誰真的心動。
歐陽騰那樣神色凝重,大約是她的故事裏某個情節,觸動了他的某段回憶。
解語並不擔心歐陽騰,倒是擔心浦隋玉。她道:“霍家是希望你的身份壓著的,你把秘密透露給解峰,以後日子未必清閑了。不怕霍衍生氣?”
隋玉無所謂的道:“霍衍自己都出手幫你,隱瞞你的行蹤了。福臨樓的老板深陷危機,我不出手,那糯米酒的合同,我跟誰去談?”
解語笑了笑,浦隋玉就是浦隋玉,天不怕地不怕,命都沒了,還能折騰。
也許,隻是還未有一個真正令她在乎到心坎裏的人,沒有談過一場傷筋動骨的戀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