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琛是最清楚霍衍的動向的,所以當鄭芮來向他詢問霍衍行蹤的時候,他不忍心,便告訴了她。
“……霍衍不過是陪了她一天時間而已,她把這當成了動力,談下了項目。可我呢?”
她轉頭,朦朧著淚眼:“我陪在他身邊那麽久,他做什麽我都無條件的支持他。為了他,我把自己做到最好……為什麽是她?”
她不甘心……不甘心!
再難以忍受這份屈辱,鄭芮揪著他的衣服,搖晃他:“就因為她比我年輕嗎?”
她自問,無論是學識還是家世,她都遠遠勝出薑不渝太多;論事業,薑不渝甚至還隻是個沒畢業的學生,她除了年紀輕,有哪一點比她強?
可她也曾經年輕過啊,他們一起在校園走過的日子,那單純的歲月,他都忘記了嗎?
那麽多年的感情,付諸流水,他都看不到她的嗎?
宋以琛難以回答這個問題。
要說一個人的眼睛裏有沒有你,是要問心的。心裏有了這個人,他的眼睛裏才能看到這個人啊。
他低頭,望著女人,眼底湧動著東西,像是地下的火焰即將噴薄。
男人的嘴唇蠕動了下,剛張口,鄭芮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鬆開了他的衣服,手指一抹眼角,沉悶的坐在那裏。
宋以琛隻覺胸口一涼,滿懷的悵然若失,那眼底的熱也冷卻了下來。
你覺得他看不到你,那麽你自己呢,又何曾看過別人?
他低頭,安慰著道:“別再做這種傻事了。你既已喜歡他那麽久,連聞彩姝都熬走了,還不能再熬走一個薑不渝嗎?”
鄭芮胸口一堵,咬了咬唇瓣。
她的離開,是因為霍衍與薑不渝的婚約,根本不是她等走了她的。
她一直像是個邊緣人,遊走在他的三環外,怎麽都走不進去。
想到聞彩姝那個女人,她的眸色暗了暗。
那可真是一個驚豔絕絕的女人啊,如果不是霍老爺子突然下了婚約,那女人又心高氣傲,哪裏輪得到薑不渝上位?
她想到了什麽,眼眸微動了下。
她不會認輸的,蘇佩文認可她,她就已經勝利了一半,怎麽能就此放手!
……
小高村全民簽署不動遷決議的消息傳出之後,震動的不隻是整個旭塘鎮,還有南城的上流圈。
“……就一個小丫頭,單槍匹馬的進了小高村,幾句話就讓那些叫嚷著要搬遷的村民改變了主意,一個個都團結了起來,也不跟那做糯米的一家子鬥了,還全都簽訂了協議。你說這可笑不?”
“是啊,當初,那霍衍帶著人親自下村去,都被人攆了出來。她卻居然做成功了,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我的人去摸了個底兒,據說,那丫頭送了一小孩兒一串項鏈,說了幾句話,那全村的人一商量,就說不搬了。你說,那丫頭是不是使了什麽邪術?”
“我可聽說了,去的還有福臨樓的那個女人。那女人可是神神叨叨,每天在福臨樓給人摸骨看相。保不準,就是她們兩個女人聯手,一個動嘴皮子,一個施法,把事情辦成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