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名字被幾條線,串聯了起來,畫成一張淩亂的圖。
這其中到底是廢手令,還是假木料惹來的仇殺,又或者還有別的人也參與其中,就得抽絲剝繭來看了。
但其實,真的要追查起來,也並非那麽麻煩。
找到那個丟煙頭的房客,順著線就能找出幕後人。
隻是,她在南城沒什麽勢力,沒有秦家在後頭撐腰,沒人會搭理她這個外來客,而且,說不定還會惹上新的麻煩。
她不會借用秦家的勢力,同樣的,秦家也不會為了她牽涉其中。
隋玉眼眸暗沉,筆,在空白處一下一下的戳著,點出來好幾個黑點。
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以前倒是沒太在意,自己今兒這麽整理一番,竟然有什麽多看她不順眼的。
小貓那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隋玉手上的那支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紙,探出貓爪來抓,隋玉的思緒被打斷,低頭瞧了瞧小東西,順手揉了揉它軟乎乎的毛。
小東西被她養胖了些,摸起來不再那麽瘦骨嶙峋,手感挺好。
隋玉索性陪著貓玩了起來,連舟進來時,就見隋玉將筆拋來拋去,讓那貓兒追著玩兒。
白色床單上沾上的黑毛更多了。
連舟微微蹙了下眉,不知道該怎麽說她好。
一個劫後餘生的人,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裏逗貓,不是應該驚魂未定嗎?
他見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紙,拿起來看了眼,眉梢微揚了下,又放了回去。
隋玉看了他一眼,將筆往床尾一丟,那小貓一跑一跳的追過去,小腳丫子踩在被子上隻有很輕的感覺。
隋玉拿起手機,在上麵寫:我師父呢?
連舟道:“那些權貴打聽到何老來了南城,上趕著求診,何老借故走了,說有時間再來。”
隋玉點點頭,唇角微彎,笑得意味深長。
哪有那麽多得病的權貴,能治的病醫院就能看,不能治的疑難雜症不會坐等著他來,早就跑國外求醫去了,真正需要的,也就那麽一兩個。
那些人想見何應山,不是真的治病,是想與他搭上關係。
何家是中醫世家,祖上就極有名望,到了何應山這一代,又被他中興起來。他的弟子遍布五湖四海,有些進了權力部門,而他診治過的病人,其中也有不少是大人物。就隋玉知道的,就有幾位是權力核心層的。
何應山正是煩了應付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寧願躲在深山裏做研究,也不願搞那些人際關係。
有的人,拚了命的去搭人脈,有的人唾手可得,卻還嫌是個麻煩。
她能不笑嗎?
連舟看了她一眼,問她:“你笑什麽呢?”
隋玉搖搖頭,聳了下肩膀,表示沒事。
她看著床尾那小煤球歡快的抓筆玩,不禁想,人還是要活得長長久久才好。
等走過了那段坎坷的路,老年時,聲名有了,權勢有了,也就淡泊名利了。
而年輕人,還是要敢打敢拚啊。
隋玉拿起手機,敲打了幾個字:拍賣會的那件事,有眉目了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