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騰像是看小怪物似的盯著年如櫻。
是什麽改造了這位千金大小姐?
年如櫻不理會他誇張的表情,將餅塞到他的手裏,在路邊一根粗大的木料上坐了下來。
歐陽騰掃了眼手裏有些變形的餅,倒是真有點兒餓了。
他跟著蹭過去。
吃了一半,歐陽騰瞧著幾米遠的地方,正在檢查工程的霍衍,問道:“你也回了北城,又是跟他一起回來的。知不知道他怎麽了?”
年如櫻嘴裏嚼著餅,往霍衍的方向看。
霍家的那頓家宴,她沒有對別人說起。
她總不能逢人就說,霍衍請女朋友回家見家長,結果被人放了鴿子。
那豈不是成了個十三點。
霍衍更不會高興他的私事被人隨處說。
年如櫻將餅吞下,淡聲道:“不知道。”
歐陽騰看年如櫻的表情,知道這丫頭隱瞞了什麽。
他也不催著問,陰陽怪氣的道:“哎呀,這有的人心裏有心結,有的人知道又不說。我這個心理大師可就無用武之地了。”
年如櫻垂眸,舔了下嘴唇上的油,心想浦隋玉那事兒傷霍衍不輕,他該不是要一直這樣冷淡下去。
另外,浦隋玉跟歐陽騰的關係好像很好,比跟她還要好。
她應該把歐陽騰拉過來,幫她說話,這樣,在霍衍那裏就多了一分勝算。
想到此,年如櫻從籃子裏又掏了個餅給歐陽騰,假意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係……”
她便把浦隋玉放霍衍鴿子的事兒說了一遍,又說在郊區馬場看到了浦隋玉笑嘻嘻的陪客戶,但隱藏了自己的小心機,隻說自己那天晚上是去看霍檸的男朋友,意外撞見了那尷尬的一幕。
“……浦隋玉那麽冷心冷肺,我都看不下去。作為當事人,他應該是難過的吧。”
“他把浦隋玉看得那麽重,但浦隋玉不是把他放在第一位……”
歐陽騰托著下巴,聽完年如櫻以沉重語調說完的描述以及評論,聽起來客觀,但其實暴露了這女人的心思。
無非就是說浦隋玉不好,說自己同情霍衍,替他抱不平。
歐陽騰看向年如櫻,笑著道:“你知道,霍衍為什麽後來不喜歡薑不渝了嗎?”
年如櫻一愣,跟著問:“為什麽?”
不是因為薑不渝闖了禍,牽連霍家聲譽,霍衍忍無可忍就退婚了嗎?
歐陽騰拍了拍年如櫻的肩膀,朝著那籃子餅抬了抬下巴:“多吃些,好好想想。”
說著,便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朝霍衍走去。
年如櫻不懂霍衍,在她看來,女人於愛情,是至高無上,就是唯一。
但霍衍想要的女人,是能夠與他並肩的。
不過,現在霍衍應該也在糾結,他之前的想法是否正確。
是否要一個事業強,太過獨立,把他放在第二位的女人。
……
連舟此番來南城,一來是看望秦盛文,二來是巡視拈葉齋分店的業務,還有些秘密的事。
他在南城有些朋友,難得來一趟,就一起俱樂部聚著玩玩兒,更重要的是為那件密事,托朋友幫忙。
從包廂裏出來,連舟斜倚在牆上,點了根煙放鬆。
他喝了不少酒,但沒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