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將軍的公子?”就在蕭冉在心裏想著那個壞主意的時候,那個像是啞巴一樣的馬僮突然話了。
蕭冉看著他,朝他低頭行了個禮。在草原上,他們是主人。即使他是個馬僮,也要比東土人身份高貴。
“在下蕭冉。”
“那就是了,三年前,我見過你。”那個馬僮咧嘴笑了一下。
蕭冉想了想,記憶裏確實有這麽一個低矮幹瘦的馬僮形象。
許是這裏的環境和生活都很簡單的緣故,蕭冉記憶裏的東西並不多。也許是年複一年死熬的緣故,那個蕭冉不像是喜歡動腦子的人。
“你叫查木合?”
馬僮點點頭。
“這是你養的馬吧?牛、哦,真好。”
大約是很少受到誇獎的緣故,即使是一個放羊奴的誇獎也讓這個比蕭冉矮了一個頭的馬僮高興不已。
一時間,他黝黑的麵孔竟微微發紅。
“查木合。”遠處傳來郡主的喊聲。
馬僮聽到喊聲,便像兔子一樣飛快地向郡主坐著的方向跑去------
蕭冉看著那個飛奔而去的身影,這才明白這貨根本不用騎馬,搞不好這子比馬跑的還快。
蕭冉又看了看那匹白馬,然後慢騰騰地走到老秀才那裏。看到他回來了,銀鈴郡主招手叫他過去。
蕭冉看了老秀才一眼,老秀才擺擺手,蕭冉便無精打采的向郡主坐著的地方走去------
等到蕭冉站在郡主麵前時,那個跑的像兔子一樣快的查木合朝著他眨了一下眼後又飛快地跑了。
“肖公子,三年前我隨我家狼主出巡,經過這裏時,你提水飲馬。那時我見你麵容明淨,還有幾分人樣。今時怎的這般模樣,如那陰山裏的山魅一般?”
山魅?蕭冉心自己的模樣有那麽慘嗎?
不過再一想,蕭冉就明白了。這兩除了擔憂就是擔憂了,不但沒洗臉,還整待在那個髒不拉幾、散發著刺鼻氣味的羊毛氈房裏,自己的臉髒成什麽樣也不奇怪。
“郡主,聽你這話的意思,即使我洗幹淨臉不過也就隻有幾分人樣,那幹脆就做個山魅吧。”
反正活在這裏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一副餓死鬼的樣子。
“你還是去洗把臉吧。就是隻有幾分人樣,那也要活出這幾分人的樣子來。”郡主指了指羊兒飲水的那條河。
蕭冉撇撇嘴,心老秀才這是教化有功啊!讓一個蠻女懂了幾分道理。
等蕭冉洗完臉站在銀鈴郡主麵前時,已經站在這裏等著他的郡主從馬僮手裏接過一個黃布包裹。
“這物件是花木狸送的眾多聘禮裏的一件,我看著精巧,便挑了出來。可那花木狸告訴我,他差點就死在這把刀上,我就知道,這必是你娘的物件。”
著,郡主打開包裹,拿出一把隻有七八寸長短、藍光隱現的短刀。
“那花木狸還,他手中還有你父的陌刀,他要用你父的陌刀像當年砍下你父的頭一樣,再砍下你的頭。”
許是這話太難出口,郡主的話音越越。
完犢子了,那貨還惦記著自己的腦袋呢。蕭冉身上一陣冰涼,越發覺得自己那個壞的不能再壞的主意卻是個最合適的主意。
“我把此刀交還於你,下不該有一人殺一家的道理。”完,郡主將短刀送到蕭冉麵前。
蕭冉接過短刀,心裏卻有點糊塗。
這個銀鈴郡主把鐵器交與牧羊奴已是犯了西胡的大忌,而她的這番話,怎麽聽著像是讓自己搞點什麽事的意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