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嘴裏所的黑鐵,就是用那三千精甲所用的寬刃陌刀所化。
那個被刀疤臉他們喂了豺犬的家夥,如果隻是把煉鐵之事給胡人倒也不至於死。他該死的是,他是讓胡人化陌刀製箭。
陌刀刃寬,刀也沉重,胡人隻知道他們曾被陌刀連人帶馬的劈死無數,可他們並不喜歡陌刀的形製。在他們眼裏,箭比刀好用。
所以,當他們聽到那個吃肉的家夥陌刀所化之鐵,用以製箭可破精甲後,簡直是如獲至寶。
不過,那家夥失蹤後,他們也隻是找了兩而已。
蕭冉等人離開那座倉庫一樣的房子後,便來到街上。
蕭冉看著街道兩邊的房屋,想著那座帶著花園的將軍府應該在哪裏。就在這時,那個叫李四的跑了過來。
“將爺,此去不遠,就是酒坊。若是不嫌棄胡人的奶酒太酸,聊以解渴可好?”
李四的話音剛落,獨臂漢子的眼睛便放光了。“將爺,此處有酒,能飲三碗否?”
蕭冉看到他的模樣,笑著道:“如果是那桑落,飲幾碗倒也沒什麽,隻是這奶酒,”蕭冉看了看老秀才,發現他臉上也是一臉期待的樣子,便接著道:“三碗足也。”
眾人大笑,便簇擁著蕭冉一起向酒坊走去。在路上,蕭冉沒有看到一個狼兵,便問那個刀疤臉是怎麽回事。
刀疤臉頓時臉色凝重,憤然道:“胡人隻在每日一早來此數人,缺一人便隨意從此間拉出一人砍了,並不問什麽由頭。”
蕭冉明白了,此間管人用了管羊的辦法。如此一來,那些在此間做活的人便相互監督,相互堤防,唯恐一旦有人跑了,留在此間的人便被胡人不問青紅皂白的砍了腦袋。
胡人在此駐有三千狼兵,軍營便在離此數裏外的黑河上遊。
“我等每日飲水做酒,便用他們飲馬後的渾水。”李四道。
蕭冉瞪了他一眼,心你這酒還能喝嗎?
看到蕭冉的眼光,李四趕緊道:“將爺莫怪,那水也不是日日渾濁,給那胡人送去的,是渾水所做。今日喝的,卻是好水釀的。”
“諒你也不該糊弄我等。”獨臂漢子拍著李四的肩膀道。
眾人便又笑了,很快就看到前麵的酒坊,鼻子也聞到了酒香。
“這味道,比桑落也不差多少。”著,獨臂漢子的第二碗酒又倒進嘴裏。
“謝李將軍美言。隻是此間無桑葉,也就沒有桑落酒了。”李四又將獨臂漢子的酒碗斟滿。
“桑落曾傾城,美人夜點燭。想那當年,我困在城門口望著漫飛雪,感念今生所學已無望報國。就在此時,給大將軍送暖裘的夫人走到城門洞看到了我,不但將暖裘送與我,還將一壺溫熱的桑落予我。那一夜,我暖了身子,更暖了心。”老秀才手端酒碗,淚流滿麵的著。
“這碗酒,就敬他二人了。”完,一碗奶酒倒在灰撲撲的土地上。
正端著第三碗酒的獨臂漢子也將手中的酒倒在地上。
蕭冉端著酒碗,看著外間已是灰蒙蒙的空,朝著前邊走了一步,道:“敬三千精甲的忠魂,敬我曆年戰死的邊軍將士。”
站在他身後的刀疤臉、李四等人都齊齊的將酒倒在地上。
美酒傾地,酒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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