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權代理,實話,這裏幾乎所有的人都明白,這個安達兒不過就是蕭冉的借口,一個要高價的借口。
孫將軍自然也明白。
可安達兒卻當了真。
這也不能怪安達兒,要知道,自從他被敕封為八品群牧使後,再做這販馬的生意,便就是兩頭吃了。
那些賣馬的找到他,他便想方設法的給馬挑毛病。
毛色太雜,毛色過於黯淡,毛色------怎麽掉毛掉的如此厲害,是不是得了毛病?所謂毛病一詞便是這樣來的。
賣馬的無奈,隻好把一等馬當二等馬賣與安達兒。這時候,安達兒的身份是群牧使。
等安達兒把馬兒趕進馬政司的馬圈後,就是另一番詞了。
“各位上官請看,此馬毛色混雜,必是宛地良馬和北狄大馬所雜交而生,在我北狄,此馬也屬上品。”
至於毛色黯淡,掉毛掉的厲害,而是因為此時正值春夏之交,待換過毛後,此馬必毛色鮮亮------
這時候,安達兒就是一個馬販子。
蕭冉找他做全權代理,雖是找了個要高價的借口,可也是量才使用。
果然,把自己真當了全權代理的安達兒一出手,便是個狠的。
他對孫將軍的是,一百二十貫一匹。
孫將軍簡直要瘋了,便看向蕭冉。蕭冉朝他攤開雙手,做出一副我也沒辦法的樣子。
看到孫將軍還看著自己,蕭冉索性向遠處走去。
孫將軍平日裏一不二慣了,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戧?況且還是在自家地盤上。
所以,孫將軍一句話也不,甩袖離開了。
安達兒卻是不急,站直了身子,就在原地杵著,一身羊皮衣也被他挺出了官服的氣派。
看到孫將軍離去,蕭冉便笑了笑對老何道“打個賭怎麽樣?就賭那孫將軍還要回來。”
老何便道“看那孫將軍的樣子,怕是不談了。將爺,你輸定了。”
“若是我輸了,就再欠你們一次羊肉湯。”蕭冉盯著孫將軍與那兩位官爺話的身影,沉聲道。
老何瞥了蕭冉一眼,心你先前許下的羊肉湯還沒影呢,現在又拿這話許空頭願。
“若是你輸了,把那玉碗借我玩幾。”蕭冉又慢慢道。
老何心裏一驚,看了蕭冉一眼,又在心裏道,就怕你看在眼裏便拔不出來了。
就在老何腹誹的時候,那個孫將軍轉身了。他看看這邊,最後朝著安達兒站著的地方走去。
老何轉臉看看蕭冉,伸手摸了摸懷中的那隻玉碗。
“三十貫一匹,不能再多了。”孫將軍回來後,對著安達兒道。
安達兒笑了。先前蕭冉與他商量的時候,這個價錢便是最後的底線。不過,蕭冉還,這是血本價,隻要孫將軍不動刀,就不能這個價錢賣馬。
蕭冉知道,自己現在有兩千五百多人要吃要喝,還有三百一十七人等著安葬。自己在在這裏是等不起的。
而要想離開此地,必須要有鎮西關核發的路引。
三貫一匹,蕭冉萬萬不能答應。可如果是三十貫一匹,蕭冉覺得自己那些問題便能解決了。
自己已經送出了一千多匹馬,這些馬兒若是再賣便宜了,不用那些人,自己也成了敗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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