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錢糧庫不想認賬的時候,也隻敢在文書上做文字遊戲,而不敢那張紙是廢物。
梁州牧也不想認賬,可不認賬不行。今日不認賬,明日這府衙門前,嚎哭的人就更多了。
並州城的有錢人,甚至是來往的商人手中,或多或少都有幾張這種文書。上麵可都是蓋了並州錢糧庫大印的。
梁州牧看著這張被當做賦稅上繳的兌換文書,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自家做的藥自家吃吧。
可這就是一張廢紙啊錢糧庫裏,那些製錢早已補了窟窿,哪裏還有現錢承兌啊。
梁州牧看看鄭郡守,又看看那些吏,腦袋就覺得暈乎乎的,像是馬上就要倒了下來。
自己打自己的臉,原本隻是想想,現在真打上了,不疼,暈。
鄭郡守站在一旁,低眉耷拉眼的,像是做了什麽錯事一般。梁州牧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可是看的真真的。先前蕭冉讓他拿著這張兌換文書來此的時候,他就想到梁州牧必然是這個樣子。
賦稅我已足數上繳,以後的事您自家看著辦吧。鄭郡守覺得自己該走了。
鄭郡守剛起了走的念頭,就聽梁州牧叫道就問道“鄭郡守。”
鄭郡守趕緊拱手道“下官在。”
“邊軍催餉一事,你看怎麽辦好”
“這催餉一事,近來常有。這鎮西關不過是做的悲催一些,若是依照往常,多少給些也就成了。”
梁州牧搖搖頭,花白的胡須也跟著抖來抖去的。
“那邊軍將領不肯”鄭郡守問道。
“足數討要,不商量。”
“拖些時日如何”
“隻怕拖不得,此為邊軍,不是各郡守軍。”
鄭郡守搖搖頭,其實心裏想的是,各郡守軍就不用吃飯了嗎
“你等有何法子便講出來,隻是大眼瞪眼的,看本官的笑話嗎”梁州牧突然朝著那些吃瓜吏吼道。
那些吏頓時一驚,低首喊著“下官該死、下官該死”
“該死的不是你們,是我”梁州牧跺著腳喊道。
鄭郡守看到梁州牧此時的樣子,覺得時機已到,就趕緊朝前一步,拱手道“府君,我倒想起一事來,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便。”
“這蕭爵爺可是從鎮西關來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梁州牧聽到鄭郡守的話後,臉上頓時一副驚訝的樣子。
他看看手中那張兌換文書,又看看鄭郡守,覺得今日邊軍哭餉一事,好像不是那麽簡單。
怎麽這些事都與那位蕭爵爺有關
鎮西關的邊軍、手中的兌換文書、還有鄭郡守此時上繳賦稅,怎麽都湊到一塊了
還有,城西車馬店,早上有吏稟報,蕭爵爺把車馬店的人殺了,還拆了車馬店的院子。這鄭郡守就在這裏,怎麽沒向自家稟報
可現在不是問他的時候,梁州牧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哭喊聲,像是討要軍餉的人又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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