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鄭郡守突然噴出的一口老血嚇了一跳的梁州牧,按捺住心驚,趕緊問道“可是那莽漢動手了?”
鄭郡守吐出這口血後,又捂住了嘴巴,聽到梁州牧發問,隻是“唔唔”的應著,並不多。
“反了他了,把這並州城當做他的鎮西關了。”完,梁州牧喊過一名校尉穿著的人,讓他帶人去把高將軍帶到府衙大堂裏來。
鄭郡守一看事情大了,就嘴巴漏風的道:“慢、慢------”然後,拿出那塊幹糧和自家的一顆門牙。
梁州牧見了,愣了片刻就讓那校尉下去了。他原本就是做戲給鄭郡守看的,若是鄭郡守不話,倒是有些尷尬。那高將軍恨不得進到府衙中來,與自己大吵一通呢。
昨日死在酒上,今日一塊軍糧就少了一顆牙,梁州牧看著鄭郡守,心這人真的指望不上了。
“鄭府回去歇著吧。”梁州牧帶著幾分嫌棄道。
“高將軍要牙硬的人去話。”這次鄭郡守的很清楚。
“這大堂之上,牙硬的隻有本官,難道讓本官去吃酒啃幹糧嗎?”梁州牧怒吼著。
大堂上頓時鴉雀無聲,鄭郡守則悄悄走了。
梁州牧知道,此事還非得蕭冉做不可。於是,他又讓人去了驛館,看看得了呆癡症的蕭冉好了沒有。少則幾個時辰,多則幾日,難不成這病就這麽蹊蹺?
還就這麽蹊蹺。那文官走後沒多久,蕭冉就回過神來了。他看著一屋子的人,想起初來鎮西關時,這邊軍對大家可是有救命之恩的。雖那個孫將軍不太仗義,可畢竟發射霹靂火打退了狼兵,自家和大家才得以存活。
今時邊軍弟兄有難處,在府衙門前風餐露宿,水糧不繼,自己心裏也是萬分不忍。所以,從今日起,自家的飯食都送與邊軍弟兄,以杯水之恩回報救命之大恩。
雖湧泉相報也不足矣!
屋中所有人聽了後,都傻眼了。這蕭爵爺沒來由的發了一頓癔症,醒過來後就了這些沒頭沒腦的話。
老秀才走向前去,摸了摸蕭冉的額頭,再摸摸自家的額頭,轉身道“公子無事了。”
既然公子無事了,那出的話就是真事。於是,不但是蕭冉的飯食,所有人的飯食都送到了高將軍那裏。
蕭冉這些人裏,除了棗兒娘倆不是從從西胡來的,其他人都被邊軍救過。可大家都把飯食送走了,棗兒母女這飯也無法吃了。
驛館裏一時間就跟炸了鍋一樣,爵爺不吃飯了,隨從也不吃飯了,可飯還要做。做好後就要被人送到府衙前去,驛丞隻好層層上報,等梁州牧派人來探視蕭冉的病好了沒有的時候,也正好接到了驛丞的報告。
這梁州牧比驛丞還要懵逼。
這蕭爵爺是要絕食嗎?梁州牧心裏想著。
想著想著,梁州牧突然覺得自己中計了。原本過往官員使用驛館,是有時間限製的。官員在驛館中的用度,驛館也要詳細記載,就連耗費的多少馬料也要祥記。
似蕭冉這等,最多可在並州驛館住兩晚,可蕭冉因為兌換文書一事,就多呆了三五日。若放在平日裏,這也正常,無非驛館多花費些罷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