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拿以下犯上的罪名壓蕭冉,不過是想挫挫蕭冉的銳氣。城外的並州軍遲遲沒有進城,去催促的人回來報告,看到軍營裏有一麵比趙將軍那麵還要氣派的大旗,上麵有一個“蕭”字。
還不等自己走到軍帳門口,就被一個凶神惡煞般、穿著甲胄的士卒喝了一聲。
“蕭爵爺與人商談軍機大事,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那人剛剛亮出自己是並州府衙官員的身份,那士卒就更大聲的喝道:“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喊叫的時候,手裏還將一把陌刀抽出了一半。
那名並州府衙的官員不敢靠近,隻好站在遠處眼睜睜的看著趙將軍給蕭冉抱拳行禮,如孫子送爺爺一般的把蕭冉送出軍營,然後,就下令開拔了。
隻是,趙將軍的隊伍開拔的方向不是並州城,而是相反的的方向。
那官員匆匆趕回府衙,將自己見到的給梁州牧聽。
梁州牧看著門外,知道趙將軍的隊伍不會進城了。自己派去的人成了閑雜人員,自家的舅子也不再對自己唯令是從了,拿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壓一壓隨後來到府衙的蕭冉,這是梁州牧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辦法了。
調兵東去勤王的旨意自己已經接到了,可那些平時缺餉的士卒有意耽擱,遲遲不肯動身。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隻是缺了一些軍餉,你們就為難本官,實在是狼心狗肺。
“你們且先東去,糧餉隨後送去。”
這樣的話已經沒人信了,而梁州牧也不敢提軍法伺候那等話。若是逼得緊了,嘩變也不是不可能。
蕭冉看著麵無表情的梁州牧,覺得是時候點正事了。
“梁公、梁公。”
正在沉思的梁州牧回過神來,看到是蕭冉在喊他,就有些不悅的道:“蕭爵爺還沒走嗎?”
蕭冉一聽,頓時就來氣了。自己還什麽事情也沒辦,你這就想趕我走嗎?
氣雖氣,蕭冉卻笑著道:“梁公的麻煩還沒解決,我怎麽忍心離去。”
“本官的麻煩?”
“是啊。”蕭冉指指正東方向。
梁州牧心中一驚,可接著就想到定是自己那個草包舅子告訴蕭冉勤王之事的。
若是並州軍能東去,定要讓他做先鋒。梁州牧在心裏恨恨地道。
“還有,那裏。”蕭冉又指指正南方向。
那些哭餉的邊軍就在那邊。
梁州牧有些不相信的看著蕭冉。
“你不用相信我能做到,你隻要按照我的話去做就成。”蕭冉向一邊走去。
梁州牧看到那處有一張椅子。
梁州牧想了想,剛剛蕭冉話餓時候是站著的,那麽這些不腰疼的話,自己也不必相信。
兩件事都牽扯到錢。雖你手裏有從鄭郡守那裏換來的製錢,不過也就是上千貫而已,隻府衙門口的邊軍尚可打發而已。
並州軍東去勤王,那軍費可不是數。
“來去,不過就是錢的事情而已。”蕭冉坐下後道。
“這錢的事情,斷然不是事。”梁州牧有些鄙夷的道。
“梁公的不全對。在有錢人手裏,錢是大事。在那些快要餓死之人手裏,錢不如一塊發黴的幹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