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五百貫,離蕭冉心裏那個數字已經很接近了。此時他麵上雖是微微含笑,心裏其實已是波濤翻滾,經久不息。
梁州牧此時也看向蕭冉,眼中那意思分明是,已是如此多了,我知足了,見好就收吧!
不過是一處隻值三百貫的院子,即使有老夫的題字,和鄭郡守一夜的心血,被你折騰到如此高的價錢,已是味了良心,收手吧,年輕人!
梁州牧眼神複雜,蕭冉卻像是沒有看到,猶自看著那位文官,等著他再一次喊價。
“兩千五百貫第一次。”文官洪亮的聲音響起。
安靜啊!安靜的讓人能聽到城門方向傳來的吆喝聲,和城中野狗的吠聲。
那三家大戶此時都很懵圈。雖早已料到丁家少主可能會不舉牌,可真的將價錢抬到如此高後,這三位掌門心裏也沒底了。
譚氏掌門看看那兩位夥伴,低聲道“要不就此收手?”
若是此時收手,按照這三家事先定的,就是三家共有此處車馬店。
“兩千五百貫第二次。”這文官想不明白,為何一定要重複三次。
難道蕭爵爺深諳事不過三之道?還是懂得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理。
那三家掌門交換過眼神後,將手中木牌放在地上,想著既然丁氏少主不上當,就此收手就是最好的選擇。至於兩千五百貫的價錢,三家均攤倒也沒什麽。
隻那梁州牧借走的就比這多得多。所以心裏有底的這三家大戶掌門,就麵色平靜的等著那文官第三次喊過價,拍響驚堂木後,此事就算了結了。
過不多時,那文官終於喊出了第三聲,“兩千五百貫第三次”。
文官抓著驚堂木的手舉了起來……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今日這件新鮮事就到此為止了。還有先前以此事設賭的,也在心裏盤算著自家的輸贏。
可就在這時,他們看到那文官舉著驚堂木的手停在了空中。接著,他們就聽到那個洪亮的聲音再度響起來。
“八號出價,兩千五百單五貫!”
聲音激昂,似有些許的激動。
眾人嘩然,都看向坐席一腳那塊孤零零豎起的木牌。隻見那塊白底木牌上寫著一個黑色的“八”字。
“是丁氏少主。”有人喊道。
蕭冉嘴角上揚,可瞬間又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梁州牧驚詫莫名,瞪大了眼看著丁氏那位少主。鄭郡守隻是掃了那邊一眼,就輕輕咳了一聲,似在提醒那位文官,要穩住。
最為激動的卻是那三位掌門。看到丁家少主舉牌了,三人頓時想起蕭冉告訴他們的,無論價錢高低,最後舉牌的都是丁氏。
三人相互看看,眼神瞬間交流,都覺得這個價錢還不夠高,還不至於把丁氏這頭廋駱駝壓死。
譚氏掌門毅然決然的舉起了手中的木牌。
“十號出價,兩千五百一十貫。”
不等那文官問還有沒有出價的,另兩位掌門同時舉起了木牌……
精彩再度延續。等這三家再次把價錢抬到一個高度後,這次不等文官叫次數,丁家少主就舉起了木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