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即便對這樣的結果早有所覺,但接受真相的過程往往殘酷。
就算沒了聽力,失了聲音,她依舊慶幸自己能看見這個世界,能看見四季變遷,能看見朝花夕拾,可現在似乎都成了奢望。
南晚意呆呆地坐在原地,直到耳旁的中年女聲再次響起。
“蕭太太,你的眼睛……”
“看不見了。”
護士長一愣,伸出手在南晚意眼前一厘米處晃了晃,果然連應激反應都沒有。
想起昨天半夜被叫來別墅看到的一切,有股同為女人的憤怒竟一時壓住對蕭靳寒的畏懼,衝上腦門。
她伸手握住南晚意的雙手,咬牙說:“蕭太太,我幫你報警,家暴隻有0次和無數次的區別,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南晚意苦笑,她能報警得到庇護,但沐晨該怎麽辦?
南晚意垂眸,失去光彩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謝謝你,姐,但我有自己的考慮,如果可以的話,能再給我些避孕藥嗎?”
“……你,”護士長語塞,以為南晚意還對蕭靳寒抱有幻想,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緊急避孕藥很傷身,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南晚意沉默,片刻後才回:“我知道,隻是我不能再讓孩子被絞碎了。”
她靠在床頭,挺直的背脊似乎有些顫抖,第一次,第二次,她不想再有第三次,再也……不想有了。
一句話,讓護士長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那種無能為力、撕心裂肺的痛苦,她也嚐過,身為母親,勸解的話竟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了。
最後,還是南晚意打破了沉默。
“其實結紮是一勞永逸的方法,隻是我的情況沒辦法做手術,也隻能勞煩姐了。”
護士長歎了口氣,猶豫一會還是實話實說:“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基本沒有再受孕的可能,這些藥還是能不吃,就不吃。”
基本沒有再受孕的可能嗎?
南晚意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下腹,扁平而又冰涼,還時不時夾雜著抽搐的痛意。
其實她早就應該想到的,隻是到現在似乎才終於承認了這個結果。
“謝謝姐的提醒,還是以防萬一吧。”
吃了藥,南晚意又請護士長看看房間裏有沒有她的衣服,後者沒看見,又去問了女傭,才知道她的東西都被送到了蘇錦繡房間裏,說是幫她保管。
什麽?
南晚意心跳停了一瞬,想到被她放進內衣墊子裏的U盤,甚至忘了手腳還被綁著,從床上翻下來就往屋外衝。
一扯之下,手腕上的傷口又被拽出了血。
“蕭太太……”
護士立馬扶住她的肩膀,但瞧著束縛南晚意手腕腳腕,活動範圍隻能在屋內的銀色鏈子,她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剛想說話,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高跟鞋的聲音越走越近,最後在南晚意的床前站定,穿著得體的女人臉上還帶著些擔憂的表情,聲音溫柔。
“蕭太太,你終於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就算看不見她的臉,南晚意也能從微微上挑的尾音中聽出明顯的幸災樂禍。
南晚意沒回話,護士長卻氣炸了。
這蕭先生也太過分了,昨晚這麽對蕭太太,完事了又去找情人翻雲覆雨,瞧瞧這脖子上和肩膀上這些痕跡,簡直就是畜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