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滿臉擔憂,見南晚意不開口,眉頭皺的更緊。
她雖然懂的不多,但不是傻子,剛才飯桌上氣氛明顯不對。
小寒沉默寡言她是知道的,就連小陽也有些奇怪,一定是有事瞞著。
可小寒那個悶葫蘆肯定是不會說的,小陽也不知道兄嫂的事,她隻能問南晚意。
陸母的擔憂南晚意看在眼裏,可她卻隻是笑著搖頭。
“沒有,您多想了。”
見她不肯說,陸母也微歎口氣,握著他的手,思索良久才緩緩開口。
“你不肯說媽也沒辦法,但老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能成為夫妻也是不容易的事。”
她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站在陸父旁邊的蕭靳寒,聲音沉重。
“其實我們不是小寒的親生父母,當初他家裏遭了大難,父母離世,妹妹又死於非命,家裏那些親戚不想養他把他賣到山裏,他自己走了三天三夜才從林子裏逃出來,後來才被我們收養。”
南晚意一愣。
她原本以為蕭靳寒和陸向陽是親兄弟,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的事也不少見。
可沒想到的是,陸家兩口子隻是他的養父母。
陸母看見她的反應,就知道蕭靳寒沒說,出言解釋道。
“當初他的親生父親和老陸是至交好友,我們算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以前性子開朗,家裏出了事才變的沉默寡言。”
說到這兒,陸母抹了把眼淚。
“他從小就懂事,成績又好,爸媽得病,他就在家裏照顧小妹,原本日子也能過下去,但後來那些無良的製藥商要開發新藥賺錢,不知怎麽就找到了他爸媽,說要做什麽臨床醫學實驗。”
“臨床醫學實驗?”
南晚意眉心一跳,壓抑在內心深處已久的疑問像是抓到線頭,下意識地重複。
“是啊,她媽那時候已經晚期,他爸還是早期,就抱著一線希望,剛開始藥效的確不錯,我們都以為他爸媽能熬過來,可沒想到才一個月不到人就沒了。”
“後來他家裏人去找製藥商要賠償,結果對方找了地痞無賴到家裏打砸,小妹嚇的跑到馬路上,一輛車沒刹住,結果也沒留住。”
陸母看向不遠處的蕭靳寒,比劃著他的身高,眼裏含著淚。
“他當時又瘦又小,臉上連點血色都沒有,卻一個人守著他爸媽妹妹七天,我看著都心疼。”
陸母吐出一口濁氣:“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家藥廠的名字,新康。”
南晚意腦子好像被重錘敲了一下,耳朵嗡嗡作響。
新康,南氏藥業的前身就是新康……
陸母還在緩慢地訴說著,她說了很多,可南晚意卻像是被厚重的棉絮捂住了耳鼻,聽不清楚也聽不真切,隻剩下窒息般的難受。
冬日的寒意從腳底蔓延至渾身各處,她隻覺得身體的溫度都被這些支離破碎的話撕碎了。
接手南氏之前,她曾經從檔案庫裏看過這份資料,二十年前新藥研發失敗,但誌願者沒有生命危險,且新康賠償了足夠多的錢讓這些患者進行後續治療,那時的新康差點破產,隨後得到國外注資,企業搬遷到雲市,才有了現在的南氏藥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