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意的雙手被綁著,目光不停在場中尋找可以逃生的方法。
但整個場地就如同一個被封死的玻璃罐子,從場中到最低一排座位的圍牆至少有三米高,牆壁也光滑平整,完全沒有她能夠借力的地方。
她還在思索,冷不丁聽見擴音器的聲音。
“2號客人下注32號寵物,目標徹底損毀1號寵物的臉。”
一束聚光燈突然打在她身上,猶如鎖定她一樣,而同一時刻,不遠處有一個男人正不緊不慢地朝她走來。
跑,她必須跑!
南晚意死死地咬著唇,踢掉腳下的高跟鞋,赤腳朝場中反方向的位置跑去,邊跑邊拚命摩挲著雙手,試圖將手從繩索中掙脫開,有血順著手腕往下滑,她腳下的步子卻越來越快。
她看到場中有一個畫著紅圈,且標有醫療標識的地方,她不知道這地方是做什麽的,但隻能賭一賭。
她的動作很快就讓揚聲器再次發聲:“看來1號寵物很聰明哦,知道醫療點是不能攻擊的,各位客人要小心了。”
“為32號寵物加注50萬,允許使用武器,媽的,這次老子絕對要贏。”
話音落下沒多久,南晚意便覺得左小腿一痛,但她不敢遲疑,更不敢低頭去看,咬牙向醫療點衝過去。
噗嗤!
劇烈的奔跑扯動了小腿的傷口,她甚至聽到自己鮮血濺射的聲音。
她的助聽器也在這樣的跑動中鬆動,寂靜瞬間襲來,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令她心驚。
南晚意不敢回頭,也不知道身後的人到底追到了什麽位置,完全憑借著本能往醫療點的位置狂奔。
成渝看的心驚肉跳,目光落在蕭靳寒臉上,忍了再忍還是沒有忍住。
“蕭總,她隻是個無辜的女人……”
蕭靳寒的目光始終都注視著骨灰盒上的照片,絲毫沒有落入場中。
“殺人犯,強奸犯,縱火犯,搶劫犯,能進這裏的都不無辜。”
“但蕭總……”
“成渝。”蕭靳寒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你今天的話太多了。”
“……”
成渝低下頭,他爸爸是殺人犯,他從小受盡了人的冷眼,沒人願意雇傭他,是蕭靳寒還給了他一份工作,他感激蕭靳寒,但這不意味他認同他的做的事。
犯了罪,就應該由法律去懲罰,而不是在這裏被權貴當做肆意玩弄的工具。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場中那女人同南晚意一模一樣的臉,雖然那女人並沒有戴助聽器,但他總覺有什麽東西錯了。
就在他猶豫徘徊的時候,場中的女人已經快衝到了醫療圈,可隻差一步,她便被人一腳踩住了後背,死死地壓在地上。
南晚意摔在地上,一口血從嘴裏吐出來,將眼前的草地都濺的殷紅。
身後的男人將她翻過身,單手卡著她的脖子扯到跟前,冰涼的手術刀抵在她的臉邊,笑眯眯地說。
“南小姐,我們又見麵了,你跑的這麽快幹什麽?”
是他?!
南晚意驚疑地看著眼前的年輕男人,這聲音分明就是那天在療養院的綁匪!
可他的臉卻換了一副模樣,隻有那雙漆黑的丹鳳眼陰森森的滲人。
“南小姐的冥婚熱鬧非凡,我本來還可惜你紅顏薄命,卻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見你,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
南晚意感覺到手腕繩索的鬆動,努力讓自己呼吸平穩,冷冷地盯著他,試圖拖延時間。
還有一點,還有一點繩子就能掙脫了。
“要動手就快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