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靳寒察覺過來時,他的雙臂也同樣被火焰吞噬。
“蕭總!”
成渝驚呆了,當機立斷打開滅火器滅火,卻隻聽到男人失控地喊。
“救南晚意!救她!”
空氣裏全是皮肉燒焦的味道,就算滅了火也依然能感覺到炙熱的餘溫。
蕭靳寒的西裝袖子已經被燒了大半,粘粘在裸露的皮膚上,血肉模糊,成渝看的都有些發抖。
可眼前的男人卻跟不知道疼一樣,隻一遍又一遍地和懷裏燒的麵目難辨,奄奄一息的女人說:“沒事,會沒事的。”
成渝心神俱顫,他拿出手機的手都有些不穩,剛想撥打急救電話,不遠處就已經響起了救護車和消防車交替鳴笛聲。
“大小姐!”
一道焦急的女聲從身後響起,緊接著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就將被燒傷的兩人都抬上了車,呼嘯著疾馳而去。
成渝哪裏敢耽擱,也緊跟著上車追過去,打開車門上車時,身後的樓層傳來一道爆炸聲,驚的他渾身一震。
他下意識地轉身看去,就見一道火柱從28樓的一間房衝了出來,上躥的火苗看的人膽戰心驚,他心裏莫名一跳,也沒想太多,快速上車,一腳油門緊隨著救護車而去。
蕭靳寒在醫院呆了整整一個月,並非是因為他的傷重無法出院,而是因為他要守著南晚意。
從她被送進來的那天起,南晚意就沒出過重症監護室,病危通知書隔幾小時就下一次,每一次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
他這輩子都沒信過神佛,而這一次他卻每時每刻都在祈禱神佛能用他的命去換南晚意的命。
直到這一刻起,他才知道他愛南晚意,他早就愛上南晚意了。
也許是當年她滿眼信任握住他手的那一刻,也許是她拚勁一切找尋他的時候,也許是她笑著說餘生請多指教的時候,也許是無數個在暗處裏觀察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愛上她了。
明知她是仇人的女兒,明知她是複仇的工具,他還是愛上了她。
知道她是南氏夫妻養女的時候,他除了後悔,更多的是慶幸。
慶幸他愛的沒錯,慶幸他的愛可以繼續,就算是她死了,他依然可以繼續愛她。
知道南晚意活著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也活了。
可上天好像從來就見不得他快活,在他生日那天奪走她的父母,奪走她的妹妹,現在又在他以為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的時候奪走南晚意。
隔著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窗戶,他執拗地看著躺在病床上,包裹著層層紗布,靠著呼吸機才能存活的女人,心痛至極。
蕭靳寒突然覺得自己也不是無所不能的,正如現在他隻能隔著這該死的玻璃窗,像個傻子一樣等待著未知的結果,無能為力。
身後傳來高跟鞋的聲音,這個月來他聽了這聲音無數次,眼底的濕意被悄無聲息的抹去,所有情緒也都沉澱下去。
“看來蕭總恢複的不錯。”
蕭靳寒轉過身,對上女人始終端莊有禮的神情,微微點頭。
這個女人是燕家派來接南晚意回家的使者,名叫燕婉,人如其名,看上去溫婉無害,但能在燕家活下來的又豈是等閑之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