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沒有資格。
那如果她有資格呢?
男人微眯著眼,視線在女人漂亮如同天鵝的脖頸處掃過,白皙又纖細,輕而易舉就能折斷。
姿態溫順,聲音恭敬,除了一年前在他辦公室那次求婚,她乖巧聽話地就像一隻豢養的金絲雀,沒有半點攻擊性。
可現在看來不是金絲雀,倒像是折斷翅膀,卻磨尖利爪還想攻擊的雛鷹。
救她,是因為故人,留她,是因為有趣,本來也不過是個打發時間的消遣,現在或許還要更有趣些。
南晚意隻說了一句話便低下頭,但即便如此,她依舊能夠感覺到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不說話,她就一直跪著,直到車在寧三爺的別墅門口停下,直到他下了車,直到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越走越遠,她都沒直起身,依舊保持著跪伏的姿勢。
一直到第二天清早,南晚意身上的手機才傳來震動的聲音,她有些顫抖地將手機拿起。
電話是蒙毅打來的,緊繃了一晚上的心也徹底鬆了下來。
她知道這事算是揭過去了。
三爺殺伐果決,不容背叛,但他不喜歡無趣的東西,或者說他不喜歡瞬間斃命的獵物。
他享受獵物在希望和絕望中來回掙紮,享受他們的畏懼和恐慌,他不會讓他們輕易的死去。
所以她才會說這樣挑釁的話,現在不是合作夥伴,不代表以後不是。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南晚意雙手撐在車後座上,跪了一晚上的雙腿早已經麻木,好半天才緩過來。
她雙腿發顫地從車上下來,冷風一吹,凍的她直發抖,雙腳如同灌鉛一路緩慢地走出別墅區。
直到身後的建築物徹底消失,南晚意懸著的心才放下。
衣服黏膩地貼在身上,她坐上停在馬路邊等客的出租車,報了地址。
車子啟動的空擋,南晚意的手機又發來一條短信。
“看來盛小姐的確得寵。”
南晚意皺眉,視線落在外麵的街道上。
此時正是上班高峰期,人流車流交匯繁忙,往來穿梭,就算有人跟蹤也很難察覺。
她擰著眉心,催促司機開車,卻沒想到司機笑了一聲說。
“盛小姐,我家先生有請。”
什麽?
南晚意瞬間打開車門,強忍著雙腿的疼痛,跌跌撞撞地衝上了一輛正好停車開門的公交車,透過車窗死死地盯著那輛出租車。
確定出租車沒跟上來後,她才鬆了口氣,額頭沁出的薄汗被風一吹有些涼意,目光卻下意識地落在手機上。
她腦海中莫名出現那雙帶著溫和笑意的黑眸,明明是笑著,那笑容的弧度卻像是尖利的鉤子,帶著利刺。
南晚意回到酒店公寓,簡單地洗漱過後身上暖和了些,隻是手腳依舊冰涼。
一夜未眠,她從抽屜拿出激素針注射,冰涼的液體流入,她緩了緩才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希望對方能幫她查查這個年輕男人的底細。
能讓蘇錦繡,這個如今的燕家二小姐滿是忌憚,且出麵接待寧三爺,這種人物怎麽沒在燕家資料檔案中?
接下來的幾天,寧三爺都沒找她,隻聽說寧家送了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表小姐跟在他身邊,出入各種社交場合,風頭一時無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