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也就信你了。
想我在那龍蛇島上,隻知道勤奮練功,將一手幻術使的純熟,任你的定力才好,也分辨不出。
好不容易,你可以出來了,我才不要再回去呢。”
鳳雲明見畫紗提起舊事,也不免有些愧疚的意思。
“畫紗,我也不是騙你,那時候的確有很多人主張要殺掉你。
若不是帝釋一直在彈壓著,他們早就鬧的沸反盈了。
你現在在外麵,難免泄露蹤跡,到時候真有人找上來,我可不敢誇口能保護你。”
畫紗嗤嗤一笑,“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保護我呢,哼,我可看不上。
可能還不如赤兔呢。”
見畫紗提起赤兔,鳳雲明的心思一下就敞亮了起來,“原來是想著赤兔啊,嘿嘿。
那個壞家夥,隻會耍威風,才不會保護我們呢。”
“我才不信呢,何況我畫紗就憑自己,也不會被人欺負的,他們想殺我,就因為我的出身嗎?
那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就憑一個幻術,我相信足夠自保了。”
看這兄妹倆拌嘴,若水忽然間有一種錯覺。
她覺得這不是達馬蒂,而是婆羅洲。
麵前的兩個人也不是鳳雲明和畫紗,而是自己和久未蒙麵的姬繁生。
那時候,在洪州城,他們兩個人不也是這樣輕輕巧巧的拌拌嘴,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可惜,那些親密的過往就如同每年秋洪州城的秋汛,來的快,去的也快。
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生命的長河裏,不管當事人如何的眷戀不舍,如何的念茲在茲,都是一去不返了。
若水悵惘的發現,這一刻竟被拉的那樣長。
好像有無窮的歲月可以用來憑吊,可以有無盡的時間可以用來追憶。
也許正是因為前路漫漫,她才更願意將自己沉浸在回憶中,因為回憶中的一切都是確定的,都是溫馨的,都是輕鬆愉悅的。
即使是別離,她也可以喚醒溫暖的回憶,而不是今日的種種,都是那樣冰冷。
現實像一堵牆,厚重、壓抑,讓人時時刻刻都想逃離。
可是,又無處可逃。
這種感覺常常讓人覺得絕望,你隻能是將這麵牆背負在肩上,或者將麵前的牆打得稀爛。
若水最怕閑下來,隻要閑下來,她就有打碎一切的衝動。
將她困在這達馬蒂的究竟是捉神獸的神秘使命,還是不清道不明的命運?
也許,她所謂的女帝的命運就是讓她孤單的踏上青雲端,而身邊再也不會有少年時愛慕的那個人。
那個人會被自己踩碎在煙塵裏,會被自己親手葬送。
若水在這麽一瞬間,忽然覺得現在所在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她失去了奮鬥的目標,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可憐蟲。
白恒看著若水呆呆的樣子,立即開始不安起來。
他知道若水不是在擔心簡答城的情況,也不是在擔心畫紗能不能自保,她的神情那麽凝重,一定是碰到了讓她的信仰動搖的問題。
白恒的心也跟著搖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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