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2

“爸爸，你知道當初爺爺為什麽把你送進學校嗎？”沈北川想了想，那個時候，上學似乎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並且很少會有家長，主動將自己的孩子送去學校，更多的是送去種地，沈北川想，這也是過去會重男輕女的主要原因之一吧。畢竟男人和女人的體力這方麵，有本質上的區別。 “你爺爺那人，是屬於聽風就是雨，曾經他一度為自己的決定自豪著，可自從你叔叔去世，他才開始後悔，你叔叔也變成了我們家的禁忌話題，這也就是為什麽，你從來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一個叔叔的原因。” “爸爸，你不會是想，爺爺聽了外麵有人，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財富，然後爺爺送你們去上學，純粹是為了第二句那財富兩個字？” “就你子聰明，就是這兩個字，打動了你爺爺，他把我們兄弟姐妹五個人全部送進了學校，那個時候學校還沒有這麽嚴格的要求，我們年齡雖然相差很大，卻全被安插進了同一個年級，那個時候沒有現在所分的一班二班，全都在一個班，而其他四個人因為實在是太了，才被拒收的。” “爸爸，那你到底上過多久的學？” “爸爸隻念叨了學畢業，那個時候學是要收費的，大概需要二十個雞蛋的樣子，學四年級的時候，你叔叔終於到了上學的年紀，他比我更熱愛學習，我們九人，屬他學習成績最好，而他熱愛學習的盡頭，真的比我強太多太多，那時候的我還會出去玩，可他不會。為了給他湊足學費，你爺爺整整攢了一個月的雞蛋大米。他上學晚，那個時候學費卻漲價了，所以當你爺爺帶著二十個雞蛋去的時候，被告知不夠，還需要三十斤的大米。那個時候的大米真的很金貴，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可以吃到的。而三十斤，可以趕上一家人半年的口糧了。可看著你叔叔眼裏的期待，你爺爺愣生生的把你別念了四個字，咽回了肚子裏。後來，經過我們所有人的同意，你叔叔終於走進了學校，可因為上學晚，所以他有些課程基本聽不懂，就會跑來問我，那時候的我啊，其實溫習完功課就想出去玩，隻會簡單的和他上幾句，可你叔叔聰明，屬於一點就通，愣生生自學成才，從全班倒數第一，到期末考試的時候，考到全班前十，可他自己卻不滿意，還是不停的學習著。”。 “那爸爸，叔叔是什麽死的，還有爺爺當初把你們送進學校，為什麽最後隻有叔叔一個人念了下去？” “到了我們五年級那一年，你奶奶病了，幾乎花掉了家裏全部的積蓄，當你爺爺隻能一個念書的時候，是想我念下去的，可你叔叔不同意，他學習比我好，將來一定比我有出息，我也掙紮了整整一個月，在學畢業的那一，扛起了鋤頭，走到了地裏。你叔叔也爭氣，一路都是第一的考進了重點高中，在後來，你叔叔在高考那一，因為下雨，滾下了山坡，頭撞在了石頭上，再也沒有爬起來。本來是有救的，可因為路途遙遠，地裏活多，加上那一十分炎熱，所以那一隻有他一個人走那條路。你爺爺因為這件事，自責了一輩子，因為他要不是他貪圖財富，根本不會讓我們兄弟九個去學校，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