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花哪有野花香?萬一我惹惱了你,以後你提前給我拔管怎麽辦?”
“胡說,沒有那一天。”陸旭雖然斥她,眉眼卻是緩和了不少。
他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後強行把她塞進了被子裏,最後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他輕聲說:“很晚了,睡吧!”他拍打著她的肩膀,就像過去很多個夜晚一樣。
“嗯。”閆天真聽話地閉上了眼睛,然後默契地張開了雙手,抱緊了他。
閆天真很快進入夢鄉,就跟她結婚以來的所有日夜一樣。
她再也沒有失眠過。
直到看到她熟睡的容顏,陸旭才敢露出滿眼的疼惜。
他的十八歲離他們初遇時不遠,他的人生軌跡單一到可以用單調來形容。
他的人生唯一一次不受控,是楊薇薇和他的分手。
而閆天真的出現則很快讓楊薇薇成為過去。
閆天真曾經內疚自責過,說如果不是她的出現,楊薇薇不會跟他分手,他們或許已經結婚了。
但陸旭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人跟人的欲望不同,訴求不同,看到的優點也不同。
沒出校門之前,他是學校裏的風雲男神。出了校門,他就是為了柴米油鹽奮鬥的人。
他知道,假如沒有和楊薇薇分手,他大概率不會出國,他會留在國內陪她。
但那時的他,可以給楊薇薇麵包,但給不起愛馬仕。
楊薇薇是一個不會坐在寶馬裏哭的人,她最差也要在賓利裏哭。
意識到這一點,陸旭不論什麽時候回想起楊薇薇來,都不會覺得難受。
然而閆天真的十八歲卻沒有人能治愈。
欺騙、背叛、雙親離世,一連串的打擊是她日日流血的心結。偏偏這些傷口還沒愈合,她又為了生計,自己親手撕開它。
他無法想象那十年她是怎麽過來的。
每每想到此處,他都恨不得穿越回去,替她難過。
然而現實卻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好”。
這個好,當然隻是她表麵上的好,盛世太平,表麵和樂融融。
直到她真正跟方騰逸攤牌的那一天,她或許才是真的跟自己和解。
但,也隻是和解罷了。
失去的,卻是永遠也回不來了。
陸旭在聽閆天真第一次說到自己父母的時候,他就在想,他雖然無法幫助二十歲時的閆天真,但是他由衷希望,三十歲以後的閆天真,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
就跟那盞走馬燈上雕刻的一樣。
他希望她
Happiness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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