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卿似是心有所感,微微的蹙著眉頭。
福安郡主突然就笑了,笑出了淚。
她有些輕佻的抬手挑起肖卿的下巴,拖長了音調:“肖卿啊~”
肖卿望向福安郡主:“郡主有何吩咐?”
福安郡主抹了一把淚,笑容裏頭,竟然摻雜了絲絲瘋狂:“你跟我來。”
……
福安郡主的閨房門緊緊關了一下午。
伺候福安郡主的丫鬟噤若寒蟬戰戰栗栗的守在茶水房裏,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麵紅耳赤的聽著隔壁小姐閨房裏頭傳過來的動靜。
直到過了許久,福安郡主才用嘶啞的聲音喚了丫鬟進去。
丫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戰戰兢兢的進去,根本不敢去看床上那淩亂的床鋪。
福安郡主倚在床上的靠枕上,身上隻蓋了層薄薄的錦被,微微閉著眼,皺著眉:“倒茶。”
丫鬟剛要去倒,一個男人的手卻製止了她。
那是肖卿。
他穿著一身中衣,長身站在床榻前,親自去一旁的圓桌上倒了杯茶,遞給了福安郡主。
福安郡主睜開眼,見是肖卿,似是想起了方才發生的事,臉一下子有些發紅,既而又有些發白。
“滾吧,沒你什麽事了。”福安郡主煩躁的捏著眉心。
肖卿垂著頭,像任何一個低賤的奴才那樣,低眉順眼的應了聲是。
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眼神裏一閃而過的不屑。
……
打探彭媽跟彭蘭蘭母女倆消息的鏢師今兒終於要到京了,彭老爹特特向方菡娘告了假。因著這剛辦完了阮楚白的喪事,府裏頭處置後事有些忙,倒也一時用不上馬車,方菡娘直接給彭老爹多準了幾天假。
方菡娘還以為彭媽跟彭蘭蘭也跟著鏢師一塊回來了,正好讓彭老爹多歇著幾天,陪陪她們母女倆。
彭老爹緊張的等在鏢局裏頭,不時的向外張望著。
不多時,那領鏢的鏢頭便進來了。
他一身風塵仆仆,像是路上一直在趕路。
彭老爹激動的站了起來,忍不住往鏢師身後看。
這都多久了,即便她們母女倆在路上因著生病耽擱幾天,那也應該到了啊。
沒人知道,盡管主家家裏頭喜事連連,但彭老爹心裏頭一直像是吊著個水桶,七上八下的。
眼下,可算是要一家團聚了……彭老爹有些激動的想。
然而,他卻看了個空,鏢頭後頭,空無一人。
鏢頭有些惋惜的看著彭老爹,從懷裏頭掏出一個物件,遞給了彭老爹。
彭老爹像是預感到了什麽,整個人都有些木木呆呆了。
他僵硬的接過鏢頭遞過來的那東西。
那是一隻繡花鞋。
彭老爹卻是認得的。
那是彭蘭蘭的鞋。
因著彭蘭蘭年紀小,愛俏,彭媽還特特買了些彩珠子,給彭蘭蘭縫到了鞋頭上。
彭老爹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棍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