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斯年愣了愣，沒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舉動，海棠見狀，笑出了眼淚，她怎麽就忘了呢，他不愛她啊，就算她在她眼前死去，他也不會對自己有片刻的動容。
“不抱就不抱吧。”海棠歎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是很想你抱我。”
牧斯年皺眉，“我去給你找你醫生。”
“沒用的。”海棠苦澀的搖了搖頭，“斯年哥哥，沒用的，你抱抱我，你抱抱我就好了啊，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你抱抱我，好不好啊，我一點都不想帶著遺憾離開，我真的好想被你抱在懷裏。”
“你別說了。”
牧斯年歎了口氣，最後，還是伸手抱住了海棠，海棠這個人做什麽事都狠，她對別人狠，她對自己也狠，他絲毫都不懷疑她說的每一句話，包括找醫生沒用。
她總以為自己橫豎都是死，牧斯年眼眶都被她給看的紅了，“其實沒人要你的命，你雖然罪不可赦，但還不至於要你的命，就算有人真要你的命，我也會想盡辦法保住你，海棠，你本來沒必要死，是你自己毀掉了自己。”
海棠愣住，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然後便癡癡的笑了起來，“哈哈，斯年哥哥，這是命，這是我的命，你說，怎麽就這麽搞笑呢？我，我竟然以為，你真的會要我的命！”
“你別說話，省點力氣。”牧斯年皺眉，“我已經找人叫救護車了，應該很快就能過來。”
“沒用的，沒用的斯年哥。”
海棠搖了搖頭，“這都是命，我吃了那麽多藥，就要撐著進手術室，也會在那一刻死掉，如今你能抱住我，我已經很開心了，斯年哥哥，我就知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讓我死，我知道這一點，真的，特別開心，雖然不能得到你的喜歡，但是能得到你的憐憫，我已經很滿足了。”
“……”
時至今日，牧斯年歎了口氣，麵對懷裏奄奄一息的女人，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好說的，畢竟她做了這麽多的壞事，她本來就該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不然的話，對受害者實在是太不公平。
他雖然同情海棠，但是任苒跟康青婉是無辜的，康青婉倘若內心不夠強大，想必這輩子都被這個女人給毀了，就算他想要同情海棠，更多的時候，都同情不起來。
“斯年哥哥。”海棠摸著他的臉，這是他一次，不曾拒絕她的觸碰，“我知道你不會傷心，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走之後，你千萬別傷心，這些都是我的報應，這些都是我罪有應得，我是去認罪去了，我做了這麽多錯事，的確該為自己所有的事情負責。”
“不過，斯年哥哥，我就要走了，你，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如果沒有康青婉，沒有任苒，我也沒有做壞事，我也沒有像現在這麽壞，你會喜歡我嗎？”
“……”
牧斯年愣住，沒說話，眼神深邃的看著海棠，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一直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複的海棠，總算是知道，自己在做多麽蠢的一件事，牧斯年倘若真的喜歡自己，自己又怎麽可能會走到這一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