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這個陳安怕不是直接氣死了吧,哈哈哈。”
醉仙樓二樓露台,眼看因為吐血而昏迷過去,直接倒在大街上的陳安,楚鴻臉上滿是幸災樂禍之色。
穀永年手中依舊把玩著那個酒杯,表情中似笑非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慌亂中抬起陳安往府衙跑的小白,這一刻的他,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掌控世間萬物的快.感。
縱使是陳安這種有抱負,有堅持,也有實力的絕世天驕,在他的略施小計麵前都隻能崩潰吐血,試問日後還有誰能阻他?
“在現實麵前,抱負,堅持,有個屁用?”
轉身離開露台,穀永年慵懶中帶著幾分自信的聲音傳入楚鴻耳中:“等著看吧,好戲才剛剛開始!”
大魏皇宮,乾元殿。
盡管時間已經很晚,魏帝仍舊在龍案前批閱麵前堆的厚厚一摞的奏折,身前不遠處的燭台中,燭火搖曳,映襯出一張忽明忽暗的臉。
一陣微弱的腳步聲傳來,王禮一路弓著身來到魏帝麵前,緩緩跪下。
王禮一開始的時候並未說話,隻是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以頭杵地。
直至魏帝剛剛批閱完了一本奏折之後,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何事?”
“啟稟陛下,青州府那邊剛剛傳來消息,陳安...陳安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妙。”王禮的聲音略微帶著幾分顫抖,因為拿不準魏帝的意思,所以很害怕自己那句話無意間觸怒龍顏。
但剛剛傳回來的消息他又不敢壓下去,因此隻能小心翼翼的稟告。
卻見魏帝那邊,聽到陳安的消息之際,整個人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手中禦筆更是連頓都沒頓,直接答道:“若是這麽一點小小的風浪都受不住,朕要他何用?”
“可是陛下,這次穀永年行事要激進許多,若繼續縱容他,奴婢擔心會有損您的威嚴。”
“所以你是在教朕做事?”
魏帝短短一句話,當即嚇的王禮冷汗直流,他甚至不敢去擦汗,馬上叩首解釋道:“陛下誤會了,奴婢隻是想要為陛下分憂,萬萬不敢僭越,請陛下恕罪,恕罪...”
乾元殿內,很快傳來砰砰砰的磕頭聲。
不多時,王禮的額頭上便一片青紫,但他此刻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舊在重重的磕頭,導致額頭上很快便鮮血淋漓。
望著這個跟隨在自己身邊幾十年,一直忠心耿耿,自己也十分信任的心腹,如今驚恐的仿佛一直小雞的樣子,魏帝的表情依舊平靜,好像眼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他隻是一邊批閱奏折,一邊幽幽說道:“自古成大事者,哪有一帆風順的道理,陳安命中該有這一劫,躲是躲不掉的。”
“至於穀永年...”魏帝的聲音稍微頓了頓,眼神中忽然閃爍出一抹冰冷的光芒:“他眼下還有用處,而且最終收拾他的人,也不應該是朕。”
魏帝這番話,看似是在對王禮所說,但實際上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王禮依舊在不斷磕頭,額頭上流淌出的鮮血殷紅了大片地毯。
魏帝也依舊在批閱奏折,全程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至於陳安,他的情況,要遠遠比想象中更加複雜。
......
“哥哥,你醒了!”
“陳兄,感覺如何?”
昏迷了一夜的陳安,終於在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睜開雙眼,他眼中第一時間看到的便是在床邊守候了一夜的阿醜跟小白,“辛苦你們了,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