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忱怒極反笑:“好,很好。 ”
不過就算如此,蘇蕙也終究是沒了。無論如何,蘇蕙的一條命,不能全算到溫念的頭上,皇上不會隻因這個要取溫念的性命。
“你還做了什麽?”
溫忱靜靜地看著溫念,看著這個自己一直以來習慣了以責任和溫憶的囑托相待,卻從來沒有認真看過的妹妹。
心漸漸沉到了最底。
“還做了什麽?”
溫念瞧了瞧溫忱,突然嗤地一笑,話音裏都是嘲諷,越笑越大聲,最後笑出眼淚來:“你竟一點兒都不明白!你竟一點兒都不明白!為著你,我什麽都不肯要了,你卻一點兒都不明白!”
溫忱皺起眉頭,他的確是……不明白。
溫念哭得哽咽難語,他下意識掏出絹子遞了過去。溫念怔了一怔,突然噗嗤笑出來,笑過了接過絹子,捂住臉又哭了出來。
終於,女人平靜下來,輕輕順好了衣襟,理好了釵環,在正堂的太師椅上端端正正坐下來,淚痕洗去鉛華不禦,蓮臉嫩白。
這麽看溫念是很美的,溫忱突然意識到她已經長大了,是個獨立的人,不再是那個提起來隻會先想到溫憶妹妹這個稱呼的小姑娘。
溫念幽幽地問:“哥哥,我們小時候同吃同住,一起學東西,一起玩耍。你一直性子很好,弟弟被父親慣壞了,總是捉弄你,但無論他怎麽捉弄你,你都不動怒。可有一次,你和我生氣了,你還記得是因為什麽嗎?”
溫忱怔了怔,塵封已久的記憶漸次複蘇。
他想起來了。
“是你鬧著說將來要嫁給我,”溫忱淡淡地道,“我斥責了你,說我將來是要娶你姐姐溫憶的。你們二人是親姐妹,你不該和姐姐爭,我又不能同時娶你們姐妹二人,所以將來你是要嫁給旁人的。”
溫念唇角微動了動,側頭掩去眼中又出現的淚。
“你還記得。隻是你不明白我是個很執著的人,小時候說的話可不是開玩笑。”
“溫忱哥哥,其實你是個很自負的人。對我也是,對蘇蕙那個女人也是,對我姐姐也是。你總是自以為明白我們在想什麽,自以為自己是對我們好。其實呢?”
十幾年了,她一直很認真。
可溫忱哥哥他並不在乎。
溫忱靜靜地看著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