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未來

顧眠說：“我當然有力氣，我把你給我的水都吐掉了。” 許嘉驚訝道：“你早就發現我……” 顧眠點頭，“對，我早就發現你的不對勁了。” 她把陳寧寧放在地上，自己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坐在那兒聽你說這麽長時間的話，我腿都有點麻了。” 這回換許嘉呆呆地坐在地上了。 顧眠看著屋裏的一片狼藉和滿地昏倒的人，歎息了一聲，“你把屏蔽器放哪了？” 許嘉說：“沙發後麵的插座上。” 那個插座被沙發擋著，用著特別不方便，於是被顧眠和陳寧寧放棄了，顧眠都快忘了家裏還有這麽個插座了。 顧眠說：“藏得真是深。” 她把沙發挪開，屏蔽器拔下來扔到一邊，過了幾分鍾再看手機，果然有信號了。 許嘉仍舊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顧眠說：“我們兩個聊聊接下來怎麽辦。” 許嘉的眼睛亮了亮，“你願意幫我？” 顧眠拒絕，“不，我不願意。” 她蹲在許嘉麵前，“我知道陳安安很可恨，如果我是你，在找不到證據告她的情況下，我可能會做跟你一樣的事。但，你殺了人，我不能包庇你，你要受到法律的製裁。” 許嘉說：“死了不是更幹脆嗎？” 顧眠狠狠地彈了彈她的額頭，“怎麽就聽不懂話呢，你去投案自首，好好坐牢服刑，早點出來。” 她頓了頓，又說：“我和寧寧在外麵，會幫你找當年的證人和證據，也許有一天，我們可以替你的妹妹伸張正義。” 即使凶手已經死了，但是正義也該到來。 …… 下午，陽光明媚。 顧眠和陳寧寧做完筆錄，肩並肩地從警察局裏麵走出來。 陳寧寧再看見太陽，隻覺得恍如隔世，“很難想象，這一天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她轉過頭問顧眠，“許嘉會坐牢嗎？蔣言他們呢？” 顧眠說：“許嘉和蔣言肯定要坐牢，至於陸子揚和林源，我們就等著警方的公告吧！” 陳寧寧說：“以後有事還是交給警察叔叔吧，自己破案太累了。” 顧眠笑道：“確實，這幾天內都不想動腦了。” 說話間，顧眠的手機突然響了。 陳寧寧好奇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顧眠的男朋友。 顧眠盯著來電顯示看了幾十秒，在陳寧寧的催促中接了電話。 不過她很有先見之明。把電話挪到了離自己耳朵十幾厘米外的地方。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了一連串氣急敗壞的指責，“顧眠！我聽說你和你的朋友出事了，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他們都不是什麽好人，你最好趕緊跟他們斷絕關係，搬到我家裏住，因為今天的事，我爸媽已經很不愉快……” 又是這套話，聽得顧眠耳朵都起繭子了，她不想忍了，“別說了，我不會跟我的朋友斷絕關係，也不會搬出去，我們分手吧。” 她的男朋友很詫異，“你說什麽？” 顧眠對著電話大聲說：“我說分手！” 她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陳寧寧瞠目結舌，“這就分手了，厲害啊我的姐妹。” 顧眠說：“其實我早就在想分手的事情了，隻是想到多年的情分，所以猶豫不決，但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關心我，而是指責我，我為什麽要聽他指指點點？還是分手痛快。” 陳寧寧點點頭，“也好，從此我們姐妹結伴闖蕩江湖！” 顧眠挑挑眉，“江湖的水啊，深著呢。”